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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沈南遇知道后不会跑过来捶死他,邬洺有点害怕。
陈檐之眼睁睁地看着邬洺飞一样地跑走了,临走前还放出狠话。
“你不要告诉沈南遇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否则你就死定了。”
陈檐之想,她才不会死定了,而她不会说邬洺告诉她的秘密,她到底想要看看沈南遇会怎么做。
他会再一次像高考后那样,不说告别地离开吗?
那她绝对绝对不会再难过了。
陈檐之带着王姨上了高铁,刚才一路上王姨都不说话,她就那样沉默地站在旁边,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
以前高中的时候,陈宴川在屋子里口无遮掩地发疯,王姨依旧手不停地打扫卫生,偶尔陈宴川砸掉房间的花瓶,她也是低声骂几句,然后勤快地收拾碎片。
她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
陈檐之把王姨和她的行李放好,她和王姨并排坐着。
“王姨,肚子还疼吗?”陈檐之问。
“不疼了。”王姨摇头,“其实也不是非要必须去鹭城医院检查,檐之,你那么忙,还带着我,何必呢。”
其实带王姨去鹭城的过程并不愉快,陈檐之在要离开的前一晚通过村委会找到了王姨的家,那时候她在家里手洗衣服,三个盆子都装满了满满的衣服,没有一个人帮忙。
从前在鹭城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用手洗,大部分时候陈檐之都会帮她,陈檐之把王姨从衣服堆里拽了出来,然后和赶来阻止的白眼狼儿子理论了一番,她的儿子说带走她可以,但是得给钱。
陈檐之表示她不会给一分钱,而王姨这么多年的工资都交给了他,他应该把钱吐出来才对。
最后还是刚才一声不吭的王姨站了出来,她说她要离开,谁也别拦她,否则她就撞死在家里,这才得以离开。
陈檐之都想好了,等她把王姨带去医院全身检查一下,没事最好,没事她也不会把王姨送回揽村了,她要在鹭城给她找一份轻松的工作。
“去查了之后我才放心。”陈檐之看向王姨,“没事,花不了太多钱,大部分都是可以报销的。”
“好。”王姨点头,但是她犹豫了一下,又看向了陈檐之,“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是——”陈檐之顿了一下才开口,“是高中同学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