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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她明明被逼到了悬崖峭壁,下一步便要跌得粉身碎骨,为何裴铮还要步步紧逼,不肯放她一分。
他占她身子,逼她和仇人苟合,要她笑时便笑,温顺的像只绵羊。
如此,他却还不知足。
苏云缈扯唇苦笑,笑这命运不公,同时笑裴铮天真。
那不存在的东西,任他如何榨取,终究是得不到。
“夫君?”苏云缈在齿间反复低喃,抬了眉眼看他,“裴大人若喜欢,我可叫一千遍一万遍,可叫过夫君又如何?大人真觉得叫过这二字,便是真正的夫妻了吗?”
“欺我势单力薄,害我情郎,幽禁我于此夜夜掠夺。”苏云缈唇角挑了嘲讽的弧度,“那日的红罗喜帐,三拜天地,可是裴大人欺人的手段,却不想连自己都信了?”
“我们之间,可有过一星半点的夫妻情意?”
她忍到了极点,当真是被逼疯了,不管不顾地宣泄心中不忿。
说完这番话,她甚至感到解脱般的快感。
这些日子,她努力维持着假面,窒息得喘不过气。
如今,终于畅意了一回。
裴铮死死盯着她,森森寒眸犹如沁了血般。
他霍然起身,反手一挥,那幔帐骤然撕脱了半截。
云雾般的轻纱缓缓坠落,覆在苏云缈的身上。
裴铮面朝床榻,寒着嗓子道:“我问你最后一遍,愿还是不愿!”
苏云缈拢着轻薄浮浪的红纱,可上半身却端坐如松柏,傲骨凛然地一字一句道:“我已回答过你,我做不到。”
怕他仍不死心,苏云缈顶着那道凶戾骇人的视线,继续道:“失去记忆时的那段经历,至今令我如鲠在喉。”
“你可知我为何与你同床前都要饮酒吗?”
裴铮暴喝:“住嘴!”
苏云缈不为所动,“只因与你在一起便让我恶心作呕,只有饮酒才能压下那反应。”
“好,说的好。”裴铮怒到极点,声音都有些发颤。
胸腹间燃烧起的熊熊怒火,几乎烧穿了理智。
苏云缈也就在此时,给了他心口处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