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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也不挣扎,双臂摊开舒展到极致,掌心蹭着花枝。
认真地感受逐步侵蚀而来的窒息感。
身体战栗着、亢奋着。
扼在喉咙上的手却忽然抬起。
他猛地吸气,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半晌缓过劲来,苏云缈还在冷漠地望着他。
“阿铮如今还离不开誉国府的助力,所以,我可保证方才所说一切皆可成真。”
顿了片刻,苏云缈似是答应了他的条件,想从他身上跨过,可裙摆不知勾到了何处,拉扯不脱,因而背过身多纠缠了一会儿。
裴书敏支肘抬起身子,在她鬓边一拂,将绿叶收到掌心。
苏云缈警觉回头,皱着眉瞪他。
“以后别再饮酒了。”裴书敏微笑,“对孩子不好。”
他自知话多讨嫌了,还专往人痛处扎。
果不其然,苏云缈听完那话就变了脸色,抬手扇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裴书敏只来得及一偏头,躲过了凌厉的掌风,可下颌处却被指甲刮了三道血痕。
他嘶嘶吐气,明明哪里都疼,可那处却兴奋得厉害。
他挣扎地站起来,一弯腰将苏云缈卡住的裙子扥出来,搭了把手将苏云缈搀扶起来,然后在对方厌恶动手前退了两步。
两人现在都很狼狈,身上滚满了土和草叶。
裴书敏没招呼她进内室换衣,反正她也不会去,索性随她如何,自己挪着脚步上廊,正撞见刚煎完药回来的雪蝉。
在雪蝉高亢的惊叫声中,他多解释了两句,算是打掩护,等苏云缈扎进拐角走远了才住口。
苏云缈今日特意换了身衣裳,又趁着下人交班防守薄弱才得已入正房,踩上回去的路,她佯装不经意地往后一瞥,果然有名小丫鬟在暗中跟着她。
她收回视线,任她跟随,暗自思虑。
付出一个孩子的代价趁早脱身,将五年时间压缩到一年里到底值不值当。
若不答应,裴铮也会迫她怀上,她虽然能想法子将孩子弄掉了,但日后就无尽无休了,且对她自身也有极大的损耗。
裴铮会善待自己的孩子,抚养他长大成人,不用她多加费心。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