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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沈惜心里头稍稍轻松些,捞着一边的柳玄明,像带着小孩看大夫一样,把人安置在一边,倾着身子朝前,把手里的木牌也顺道带上去。
“你家小明脑子不知道咋的好像傻了,还有这么木牌是九婴留下来的,许姨你认得不?这是个什么东西?”
面膜应该是刚敷上的,仰着头的时候里面的精华就差往下淌,许姨抬手让她停一停,左手一盏茶,右手一杯酒,茶递过去,酒灌嘴里,意思是稍安勿躁。
许姨按着嘴边的面膜,防止膜布出现褶子。
“小明这个事情嘛,很正常,就是元神不稳,时不常脑瓜子昏,要么傻,要么情绪不稳定,你多在他身边待待就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手摸过身边的木牌,在手心摩挲起来,翻来覆去的看着,就连木牌边上的木次都没有放过,最后掐着时间,掀开自己面膜,在盆子上头洗了个干净。
“闻香火味儿,是文庙的祈福牌子。牌子很老了,不是这几年的牌子,得早个三四年前的功夫。”
沈惜翻开手机地图,划拉着方向去找,文庙在立交桥边离妖管局十几公里。
之前的文庙有一定的损坏,翻新重建成现在的样子,牌子也更改过,所以许琳琅很笃定,这个牌子就是差不多三四年左右的时间。
摸过许姨手里的牌子,沈惜正翻找着,一根支起来的木刺刚好划破手指,一滴血珠渗出来、
正在她要擦的时候,一只手从边上伸出来,就要往嘴里含。
那手冰凉,刚碰上的时候沈惜就知道是谁,赶忙在手指触到唇边的时候,急抽回来。
“擦,你又发什么疯!”
手指尖那么一丁点的血,早就在挣扎的时候抹匀了,拿了湿巾擦干净,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柳玄明嘴巴绷着,用一种莫名受伤的表情看着她。
许姨努了努嘴,手掌撑着下巴,
眨着眼睛盯着这两个人,噗嗤一笑,施施然掀开进里间的帘子,还贴心地加上个隔音隔影的结界。
暖黄的黄灯比宿舍的小灯更高级温和,柔暖的黄光把两个人影罗拢在一起,暧昧地伴随着微风动,在窗子上摇晃。
灯光直直照着他的眼睛,才发现他现在的眼神清明,眼睛里映出她的影子,被光线扭曲,变成不真实的模样。
“你清醒了?”
“你戒备我。”
话赶着一起说出来,眼神相撞的时候,在半空撞出尖锐的光。沈惜头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他眼神中的侵略性,但是她一脑门子雾水,咋知道他到底在生的哪门子的火气。
“你发什么癫?什么叫戒备啊?你忘了赤晖后来是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