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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有三排,一排里面有七八个,但是现在在病房中躺着的人,只有十五个,如果是灵体持续被吞吃,所有的空壳子都集中在医院的话,罐子的数目应该是少于病房中的人数。
但是现在,刚好反过来。
“诶!小姑娘,你不要乱走,这里不是你闲逛的地方,去别的地方去。”
两个人推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从电梯门口上来,刚好撞见沈惜,开口清场。沈惜辨她们身上的气息,应该是行动队的队员。
虽然穿着白大褂,但是气质和医生不像,应该是伪装成医生,以便转移被害人。
移动的床推进其中一个病房,将里面的人安置好,打电话通知受害者的家属过来照顾,报了病房号和床号之后,又行色匆匆地离开。
是还有人需要运过来?难不成吃灵魂还集中吃?把受害者都放到一起?
“你们的人,去哪里运人,怎么找的?”
沈惜靠在门框上,指着那两人的背影问医生。医生错愕地看着汪叟,用眼神示意问沈惜的身份。
“我们的新队员,柳队已经上报,正式的调令还没下来,小玄蛇。”
汪叟笑呵呵地解释,最后不忘了暗示沈惜的“身份”,医生这才换了几分表情,但是眼底的黑眼圈不容许他看起来多精神。
“患者都是集中在西城医院的住院部,住院部昏迷的人还是比较好找的。”
但是这个理由根本不用深想,二十几个人,应该不至于他们转移一晚上到现在也没有结束。
回忆着镜面中出现的那个视角,沈惜趴在休息室的窗边,看向楼下,寻找着那块发光的广告牌。
很巧,广告牌就在医院楼下,是在角落里的一个便利店的牌子,在门口都是来往拜访病患的人,或者是病患的家属,出来的时候手上提着牛奶水果。
路上有很多圆形的下水道盖子,很符合镜中的视角。而休息室的窗子刚好正对那里。
沈惜视线游弋,转过身和医生对视,不着痕迹地将休息室的门带上,兜里的别针轻轻划开自己的手指,抬手射去,一道红芒砸在医生的眉心。
一滴鲜血从医生的眉心滑下来,划过鼻梁,划过漆黑的双眼圈中间,最后被一根手指抹下去。
“你在干什么?”
汪叟也很诧异地看着沈惜,有些搞不懂现在的孩子到底是在干什么,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把眼睛擦了又擦,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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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清咳一声,默默掏出一张纸,上前帮医生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