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呵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竹屋内有一道高瘦的影子晃过,纪老头从夜色中晃晃悠悠走出来,醉眼朦胧站在院子里打了个酒嗝。
他站在原地望着明月,倏地开始感慨起来,讲他从小看着他与大师姐长大,从刚开始学着吃饭到修炼,自己从翩翩少年郎到现在老年,从初次下
山的历练自己的担忧到山脚下的酒铺自己在那里已经喝了很多年,换了人之后变得很难喝。。。。。。
讲到最后,左一袖子右一袖子抹起眼泪来,不再吭声。
其实他最伤心的是山脚下的酒铺变了味道。。。。。。
林叙:“。。。。。。”
上了年纪的人果真如此多愁善感。
林叙瞥了一眼窗户,屋内的人影在晃晃悠悠游动,黑色影子在手中飞动着。
下一刻,窗口又飞出一颗石子,这次并没有用力,石子一个优美的抛物线骨碌碌滚落在林叙脚边,湿润小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叙只当没看见。
三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林叙不得不打破这种沉默,她走到纪老头旁边想安慰几句,定眼一看,纪老头早已站着点着脑袋昏睡过去。
林叙:“。。。。。。”
或许是林叙的沉默太过于震耳欲聋,纪老头从睡梦中醒来,朝林叙嘿嘿一笑,摇摆着走回屋里。
下一瞬,屋内爆发出一声声朗笑,“许多年没喝过这松醪酒,还算有点良心。”
林叙目送他回到屋里,才抬起步子往自己屋子走去,靠近旁边的屋子时,少年散漫的声音响起。
“过来。”
林叙左右看了一眼,不解问道:“我?”
“当然。”
林叙犹豫了一下,走上台阶,靠近唯一的光亮处,她轻轻靠在窗户边,盯着前方晃动的树影问道:“师兄,有何事?”
烛火衬得她侧颜温柔,等了片刻,屋内不答,林叙又说道:“师兄,没什么事我便回去了。”
“小。。。。。。师妹。”
林叙又靠了回去,少年慢悠悠说了这三个字,好似在细细琢磨,忽地轻笑一声,说道:“好别扭的称呼。”
林叙:“。。。。。。”
林叙视线飘过屋内,依旧是一个影子,高束着头发,手掌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拨动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