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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措在她身旁蹲下,指尖点了点笔记本:“德吉叔找了最好的藏纸,我写的。”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可陆芊芊却看见他右手食指上未愈的茧——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这个用藏文批阅公文都嫌麻烦的男人,竟然为她手写了整整一本写作指南。
她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夹着的大昭寺门票突然滑落。门票背面是一行凌厉的字迹:
“那天你祈祷时,我听见了你的愿望,这个我帮你实现了,现在该实现你自己的愿望。”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陆芊芊的视线模糊成一片。她想起初遇那天,自己在大昭寺转错经筒的狼狈模样,想起嘉措俯身拾起经筒时,指尖擦过她手背的温度。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记住了她所有的愿望。
“嘉措……”她哽咽着扑进他怀里。
男人稳稳接住她,掌心在她后背轻抚:“哭什么?”
“你什么时候偷听我祈祷的?”
他低笑,下巴蹭了蹭她发顶:“你转身撞进我怀里时,嘀咕得整个觉康佛殿都听得见。”
夜晚,陆芊芊蜷在嘉措怀里,一遍遍翻看那本笔记。
台灯将藏纸映得微微泛黄,她突然在扉页发现一行小字——【学成归来,我要第一个读】。
“这么自信?”她戳他胸口,“万一我写得很烂呢?”
嘉措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陆芊芊。”
“嗯?”
“你连我都敢拐跑,”他眸色深沉,“还有什么做不到?”
这句话让陆芊芊心尖发烫。她翻身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捧着他的脸:“洛追嘉措,你完蛋了。”
“嗯?”
“我现在就想写个故事,”她俯身,鼻尖蹭着他的,“男主角是个表面凶巴巴,其实连女朋友写作业都要操心的藏地暴君。”
嘉措眸色一暗,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谁是暴君?”
“你!”她理直气壮地戳他锁骨,“连我吃冰淇淋都要管!”
他危险地眯起眼,突然低头在她颈侧咬了一口:“这就让你见识真正的暴君。”
拉萨到上海飞机起飞前,陆芊芊执意自己去转机到新加坡。
陆芊芊攥着他的藏袍袖口不肯放:“你再抱抱我。”
嘉措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她拉进贵宾休息室的角落。他的吻来得又急又重,像是要把未来两年的份都预支干净。陆芊芊被吻得腿软,只能攀着他的肩膀才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