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睁开眼,目光涣散,“皇帝。。。。。。”
“番邦来朝,陛下在见使团,一会就过来。”亘
“这药。。。。。。没用。。。。。。我不喝。”
“母后,换了药方,这是几个太医会诊后开出来的新方子,对症的,一定能治好母后的病。”姜长宁撒谎相劝。
“能治好?”太后不信。
姜长宁坚定地道:“能治好的。”
“好,我喝。”太后也不愿意死,她福还没享够呢。
她还能吞咽,一大碗药见了底,可惜这药没用。
喂太后喝完了药,姜长宁又扶她躺下,帮她掖好被角,“母后,您好好休息。”亘
看着太后又陷入昏睡中,姜长宁起身走了出去。
一阵秋风起,将几片枯黄的树叶吹落到了她的面前。
姜长宁蹲下,捡起一片落叶,轻轻叹了口气。
秋天到了,树叶凋零了。
人到暮年,也如到了秋日,到了凋谢的季节。
可是能活着,谁想死!
能看淡生死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亘
姜长宁自问,她就没有如此豁达,垂眸看着手上落叶,吟道:“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宣治帝的声音响起。
姜长宁抬眸,“陛下来了。”
“母后的情况很不好?”宣治帝面带忧色地问道。
姜长宁点头,“今天比昨天还要糟糕,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陛下,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宣治帝眼露出悲色,“我进去看看母后。”
太后现在的情形,就像姜长宁所言,她在昏睡,气息微弱,时有时无。亘
她这个样子,做儿子的宣治帝心痛如绞,可是谁能从阎王手里抢人呢?
纵是贵为天子,也无法逆转时光。
过了会,太子兄弟带着各自的妻儿来了。
季氏和报王的长子才半岁,也带了来,姜长宁一把将小孙儿抱了过去,“起风了,天气转凉,你怎么把小盛儿抱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