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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子是只想找个为顾家开枝散叶的夫婿,无论成亲后两人貌合神离,毫无感情也罢?”封随循循善诱着:“我还道顾公子是想找个互通心意之人。”
刚被封随婉拒,怜秋心里本就不好受,此时在被封随一激,更难受了。
他恼怒道:“我要找的夫婿,自然是要找心仪我的人!”
“那你呢?”封随咄咄相逼:“那你可心仪那人?”
“我!”怜秋脱口便要说出自然。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他便就紧紧抿住了嘴。
他才被拒绝,又要说出这宛若表白心意一般的话,岂不是明说他心仪封随了。
不成!
等会儿?
怜秋狐疑的眯着眼,觉得哪里不对。
封随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僵持,雅间的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门板摔在墙壁上又被反弹回去。
推开门的是个身穿布衣的哥儿,长相还算得上清秀,怜秋不认识他,但那人却在看见他时,忽然面色一变,扑了过来。
“就是你个狐媚子勾引封随!”
什么勾引?
怜秋还没弄明白,听见耳边传来封随的一声“得罪”,随即他便被人揽住了腰往旁边一退。
李春秀一顿扑腾,却连怜秋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反倒摔在地上碰了一鼻子灰。
安稳的站在一旁,怜秋有些惊魂未定。
待回过神来,他才察觉腰间被一截结实的臂膀禁锢住,传来阵阵温热触感。浑身一震,随即一巴掌拍在封随的手臂上,脚步极快的从封随怀中脱离出去。
心脏怦怦跳,怜秋深呼吸几下,待心绪平静些,他看看艰难挣扎爬起来的李春秀,转头问封随:“你认识?”
前些天琴书刚说了有人天天等封随,今日便有人找上来,怜秋几乎不用猜便知道他是谁了。
封随沉声解释:“是隔壁人家的哥儿,我与他话未曾说过几句。”
李春秀站起身,擦了擦脸,一顿信口雌黄的哭诉道:“封随,你个负心汉,过河拆桥!你刚来柳县时,要不是我阿爹给你指明路,你能那么快找到落脚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