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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随听话的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配合道:“的确不错。”
房间内沉默一瞬,怜秋宽袖下的手指局促的互相搅弄着,心头微微发热,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跟男子摸手呢。
怜秋想。
似乎是明白怜秋的局促,封随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顾公子,你找在下可是为了赘婿一事?”
赘婿!
骤然听封随主动提起此事,怜秋一下从羞窘尴尬中抽离出来,精神振奋。
是了。
他今日约封随出来,可是为了跟他拼个输赢!
怎么还没开始,自己气势先落了一截。
“咳……”怜秋浅笑道:“正是。”
“哎,说来这事儿本不该劳烦封秀才。”怜秋略做困扰的扶额,“可这事儿啊,当真是焦虑得让我夜不能寐,所以今日才想请封秀才帮我瞧瞧,这柳县有何人适合进我顾家。”
封随微微蹙眉,做思索状,沉吟片刻道:“顾公子,为何非要寻赘婿。”
像是知道这话冒昧了,封随略表歉意的给了怜秋一个眼神,解释道:“在下并无其他意思,不过顾公子应当明白,柳县的青年才俊多是富贵人家精心养育,他们的父母定然不会允许自家儿子入赘。”
怜秋点头:“不错,我烦扰的也正是这一点。”
怜秋:“所以我才想问问封秀才,有什么适合的人介绍。”
封随看向怜秋,轻笑一声:“顾公子,这活儿你不该找我,柳县的媒人应当比我认识的人更多。”
怜秋一噎,被封随堵得说不出话来。
混蛋!
他难道不知道找媒人吗!
怜秋心中着恼,面色也跟着不太好看起来。
想发火,却又找不到个由头,怜秋只能忍耐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我爹总说柳县的媒人惯爱介绍些鳏夫和身有残疾之人给人做赘婿。”
“封秀才,”怜秋毫不谦虚道:“我顾怜秋长相性情家世哪样不是一等一,你说我怎么甘心。”
原来顾怜秋瞧上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家世清白,身体健全之人。
封随心中嘲讽一笑,脸上却一派正直,遗憾摇头:“顾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我认识的人寥寥无几,适合的都在信中与你说过,这再多的人,我也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