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秦豫温的目光逐渐变得惊疑起来。
蔺宋文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就好像这些话他其实早就想说了。
“他对于我来说,就像林陆对于你来说一样。如果今天是我强奸了林陆,你也能这么大度地原谅我吗?”
不再去看秦豫温的反应,蔺宋文的目光重新落到方敏恩脸上。
他移开脚,皮鞋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一个血印。
“我不能,所以方敏恩只能是仇人。”
他抛下这句便要离开,可脚下却传来一道虚弱不堪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却成功勾走了蔺宋文的脚步,让他再迈不开腿。
“可是我并没有强奸裴峙啊。”
方敏恩明明已经痛得连脑子都昏昏沉沉,却还是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好奇怪。
为什么蔺宋文要一直说自己强奸了裴峙,七年前他明明没有睡到裴峙。
“我,我只是给他下了药,脱了他的衣服而已,什么时候强奸了他?”
蔺宋文闻言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你没有强奸他?那你为什么要一直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我…我没有”
方敏恩本就痛得厉害,听他这么说又想起自己被裴峙挂了好几次电话,心里顿时生出委屈。
“明明是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什么愿意和我睡,让我找时间地方。”
他的话实在太荒谬,以至于让蔺宋文彻底没了耐心。
毕竟谁都知道,裴峙有多讨厌方敏恩。
他不再停留,再次抬脚欲走。
方敏恩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中的声音却再次在耳边响起。
“而,而且,他好像,好像已经知道了你要结婚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拼凑成了一句完全预料之外的话。
蔺宋文猛地顿住脚步,脸上所有的神色表情都在这一句话里彻底消失,然后在短暂的僵硬后,变成了一片古怪诡异的空白。
而一旁的秦豫温也终于从这前后不搭的几句话里后知后觉地品出些许不对劲的感觉。
他紧紧盯住蔺宋文,一针见血地问道:“是裴峙说敏恩强奸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