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唐渊按照往常一样喝得酩酊大醉,嘴里继续念念有词旁人读不懂的诗。
什么弗朗索瓦,什么但丁,什么阿赫玛托娃……
伟大的生活!
必须要枪毙一个怀才不遇的诗人吗?
林唐渊失落到有些发疯,他跌跌撞撞走出白灰里,穿着的黑色大衣上沾满了湿冷的雨雪,他骨相绝佳,五官不是精致,而是有韵味那挂。
算是让所有见过他的人都过目不忘,人海茫茫里最独特的个体。
黑色大衣干净利落,他此刻却寥落不解,困惑在自己世界里,眼神中充斥着沉寂。
人前常笑,流露出几分玩世不恭。
人后便是一副寡言的阴郁模样。
林唐渊仰起头看冬天的月亮,寒风里夹杂雪,沾染到他脸上,吹得清醒了可他就是想发疯。
他猛然冲到马路上横躺着,想随便路过哪辆车碾死算了。
反正没有人在乎一个酒鬼能不能写的出好诗。
反正……不行啊不行。
躺了十秒钟后的林唐渊就爬起来,拍拍灰尘叹了口气,刚买的酒还没喝完。
舍不得死。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辆全黑色的迈巴赫就猛然在他身后急刹车。
差那么几十厘米就撞上了。
林唐渊很淡定。
然而车主人推开门,皮鞋很亮,犹豫了一会才下车,高瘦身形修长挺拔,穿了件高领黑色毛衣,让人联想到波斯猫的矜贵。
但他不算年轻,三十出头,极为流畅的下颌线,眉眼过于优异精致,风度翩翩,绅士得很。
他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林唐渊对帅哥没兴趣的人也耐不住多看两眼,他醉醺醺半疯半傻,耍流氓似的,“你刚刚撞到我了,得送我回去,不让你别想走……”
车主人也没见怪,忍住洁癖发作,想走近搀扶林唐渊上车。
大冬天的这么一个醉鬼,容易死在路边。
他不算慈悲心肠但也不能见死不救。
奈何两个人四目相对。
车主人攥紧了拳头,声音刹那间冷淡下来,“你是林唐渊?”
林某嗯了一声。
车主人转身就走,绝佳精致的侧脸扭过来,嗤之以鼻,“不成体统的东西。”
林某挠头,“骂我做甚,你哪位?”
车主人冷冷开口,“婚礼照常举行的话,你应该喊我一声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