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津竹蓦地想起第二次在医院遇见云梦,对方大热天裹得严严实实。
‘不喝酒的时候,对我很好’就意味着喝酒的时候对她不好。季津竹推断出凌霄是凌云的父亲,是云梦的丈夫,林中至提及起诉,那么凌霄很有可能对云梦进行家暴,除此之外,可能是借着醉酒行龌龊之事,比如出轨玩女人,让云梦颜面扫地。
考虑到云梦对林中至很内疚,她怀疑林中至的伤也可能是凌霄打的。
她正襟危坐,凝神看林中至,后者触及她目光,“怎么了?”
她脱口而出,“你的伤是凌霄打的?”
他尚未回答,云梦就急忙说:“是,中至都是为了我,才会惹祸上身。还有凌霄,中至之前明明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他竟然这么不记情分,我们一家欠中至太多。”
林中至说‘看不惯那人’,那么足见‘那人’品性卑劣,季津竹先入为主,站队林中至,她曾好奇地问林中至,如果一个病人穷凶恶极,救他相当于潜在地给老百姓增加遇害的风险,他是否会救。
他没有犹豫地说:“我的职责是拯救生命,不是审判生命。”
所以凌霄再罪该万死,出于信仰,他都会出手相救。
“凌霄是你丈夫,”季津竹看向云梦,“林中至为什么会为了你,才惹到他?明明他救了他。”
云梦解释:“中至看不惯凌霄打我,才会出手的。”
果然是屡见不鲜的家暴!季津竹冲口而出,“王八蛋。”
凌云一脸天真,“王八蛋是什么呀?”
季津竹立即道:“一种鸡蛋,不过不可以吃。”
云梦低笑。季津竹发现林中至也无声笑了一笑,她有点不自在,转移话题,“你应该告你的丈夫,让法律审判他。否则长久下去,受苦的只会是你,还有孩子。”
季津竹目光投向凌云,后者捧着小碗喝汤,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天真无邪,不知愁苦。
云梦爱怜地摸摸女儿的脑袋,酸楚地说:“我不想让孩子失去父亲。”
季津竹无法与眼前被家暴得的女人感同身受,却能理解她对家庭、女儿的委屈牺牲,但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了,凌霄既然动手打了你,”她看向林中至,“你可以告他啊。”
云梦立刻道:“凌霄被中至打进了医院。”
做得好!季津竹心里欢呼,不过互殴的话就没必要告了。
“季小姐,”云梦斟酌着开口,“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加个微信吧。”
林中至突然搁下筷子,季津竹注意到他看了一眼云梦,后者视若无睹,对她笑了一笑,她翻出包里的手机,打开微信,添加云梦微信好友,“行。”
末了季津竹还留了对方的电话号码,以备不时之需,比如帮忙报警。
吃完午饭,季津竹帮忙收拾餐桌,处理完琐事,她和林中至、云梦、凌云道过别。
季津竹进入了《红楼梦》紧急的排练中。她作为主演之一,排练的时间倒不如群演古之盈多,群演相当于舞团里的最底层,干最多的活儿最多拿的钱最少,无论有没有有场次,都要候着。
这日,季津竹五点半排练结束,跟还在排练的古之盈道过别,出了活动中心。
许亦婵作为《未来周刊》的老大,晚出早退是家常便饭的事儿,跟她约好了下班陪她逛4S店买车,四点五十多就停在飞鸾舞团的门口,准备买完车,就去逛家具城,为婚房安置家具。
车子一路行驶,季津竹和许亦婵抵达江都公园,这里汇聚了4S店、贴膜店、赛道,两人进了本地最大的XXX专营店。销售员热情地迎上前,端茶倒水,附上甜品招待,微笑着问:“两位美女需不需要销售顾问?”
“谢谢,不用,我们自己看看,有需要的话会叫你们的。”季津竹呷了口茶,客气地说。
“好的,有需要随时叫我们。”销售员看出她们不喜欢服务人员跟着,礼貌地退下。
季津竹起身去看展厅看车,经过咖啡吧,照片墙,看见了一辆车,罕见的颜色,紫灰罗兰,优雅十足。她召唤不远处的销售员,“小妹,你过来,这辆车我要了。”
销售员立即热情地小跑过来,“美女您眼光真好,这车是我们店里最漂亮的一辆,我们经理专门为顾客定制的个性颜色,但原先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