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想过,既然在她眼里,往事如烟,不复留恋,那便放手吧,五年坚持,只是不死心,如今终于找到,也算了了个心愿。所以,他强迫自己十几天都不来找她,然,终究还是无法忘怀啊,无论他走到哪里,她就这么死死地霸占着他的心,谁也无法替代……所以,依然选择了回来。回到她身边,无论她给他怎样的脸色,他都不后退……只是,她还能让他更心痛吗?拒他于千里之外也就罢了,还把她自己虐待成这样,如果她真有所谓爱人,哪一个男子会忍心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体状况糟糕成这样?不想再多说,心中暗暗有了决定,发动车,斩钉截铁抛下一句,“明天早上记得不吃早餐!”“不用……”她忙抬头,做血糖检查吗?真的不用……他双眉一挑,目光凛冽,意思是,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不?她觉得他这样的目光要刺穿她的身体了,低下头来,吞吞吐吐,声音细若蚊蝇,“真不用……我做过的……是有点儿……低血糖……只有一点儿……”曾经,在上班的时候晕倒过,那一次就做了血糖检查……他的怒火被点燃到爆,“真有你的!低血糖还敢不吃早餐?”想起她今早什么也不吃就跑下来心里就窝火,幸好他记得给她带了一盒小笼包……她瞟了他一眼,嘟哝,“你自己说只给我五分钟……”他语塞,一时无话可回,满腔怒火被憋住,涨得脸黑紫,更加可怕……好不容易将这口怒气给咽下,他微微点头,慢吞吞地说,“好,我知道怎么做了……”起步,开车,再无话。夏晚露也不知道他会把车开去哪里,但是识趣地不再多话。沉闷中,他有电话进来,是萧莟打来的,大概是说今天晚上回大院吃饭,让他从游乐园回来直接把两个孩子带去大院。他答应了,车调头,往大院驶去。去大院,她自然是不能一起的了,于是,察言观色,以不激怒他为前提低声说,“谢谢你……把我放在前面那个路口就可以了……谢谢……”他不说话,只继续开车。他到底是想干什么?难不成带着她去见左家的人?这可是万万不行的……“不好意思,请问可以让我下车吗?”再问。他终于说话了,“在那下你知道怎么回去吗?”“知道的……知道……我搭地铁或者公交,都可以……”他哼了一声,继续沉默。“或者……我打电话让我朋友来接也是可以的……”怕她找不到路吗?她提出另一个方案,马上她就知道,这是一个脑残方案……他听了这脑残方案后脸上浮起嘲讽,“许小帅吗?”话说她真没想过要许小帅来接,不过他这么说,她便认了呗,只要他让她下车,“嗯……是的……”立马,他脸上的黑云郁积得快要起狂风暴雨了,车速却是没有减慢。她知道自己失言,闭了嘴,算了,随便吧,爱死不死……最后,他把车停在了大院门口,却没有进去,只打了个电话,“爷爷,我是辰安,他们已经到大院了吗?……那好,让小胖出来接一下浩然和依宸……嗯,我暂时不进来……”她舒了口气……几分钟后,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出来了,依宸指了指窗外,“小胖哥哥来了……”她知道,这是辰安哥哥的儿子,左小胖,当初她离开的时候才一岁多,现今长成一个小胖墩了,五官却是继承了他父母的优点,极是漂亮。左家的人,其实都是人中之龙,无论哪一辈啊……依宸下车的时候没忘记叮嘱夏晚露,“阿姨,别忘了,亲一亲小舅!亲啊……”这是依宸你好小[]万籁俱寂。她闭上眼睛,头依然眩晕,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似在云端一样。她知道该起来先吃药,可是却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动,就这样吧,先睡一觉再说,她的经验,有时候睡一觉起来病就不治而愈了,但愿这一次也一样……只是,明明很疲累,为什么却还是睡不着呢?越难入睡,这不舒服的感觉就越来越浓,翻来覆去,无论她以怎样的姿势,都无法将这感觉压下去,她有些烦躁起来茆。忽然听得门锁一响,有人进来了。有她家钥匙的人只有晓晨,难道晓晨回来了?不是说这周不回来的吗?不过,回来了也好,她真的需要人陪,人在生病的时候既脆弱又孤单啊…蚊…“晓晨,给我倒杯水来……”她躺在床上,依然闭着眼睛,闷闷地说,也不知道晓晨听见没有。不多时,有人进来了,一只胳膊伸到她脖子底下,这样的力度和气息不是晓晨,而像是……可是他不是走了吗?睁开眼,果然是他……她大惊,“你不是走了吗?”他不说话,只是把水喂到她嘴边,先让她喝了一小口润喉,然后把药喂给她吃。温热的水喝下去后,她感觉胃里稍稍好受些,叹了口气,向后躺。她以为他会把她放回床上去,哪知,他的胳膊却顺势一搂,让她枕在他肩上,解释,“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下去超市买东西了,饮水机的水也是冷的,我走时开的开关,刚烧热……我说你过的都是什么生活?这样的家,你是女人吗?”她怎么就不是女人了?饮水机一直开着要耗电的好不好?至于冰箱的储备物资,这周晓晨又不来,她买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