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夏经灼称呼为&ldo;我老公&rdo;的时候,别提江嘉年心里多微妙了,她摸了摸脸,感觉热热的,估计已经红透了吧,为了避免再这样下去有损她总裁的高大形象,她说完就赶紧回了办公室。其实员工们还想八卦一下的,比如江总您什么时候结的婚啊,丈夫是做什么的啊,你们认识多久啦,怎么恋爱的时候一点风声都没有?说到风声,她和林董又到底什么关系呢?他们那上上下下演的一出,不像是毫无瓜葛啊。有女员工吃着糖念念有词道:&ldo;诶,你说上次来公司找江总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江总老公啊?&rdo;这年头,吃了个喜糖就不叫人家&ldo;老&rdo;了,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她已经不是&ldo;老&rdo;了,别看他们这些人年纪轻轻的,但也还没找到对象,比起人家三十岁结婚怀孕的,好像都迟了。似乎是一夜之间的,江嘉年的进度就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真是令人窘迫的发现。女助理发完了喜糖,在同事的话说完后就联想起某天晚上,她打电话汇报传递材料的事,江总问她的那几个问题。仔细想想,搞不好江嘉年的丈夫,真的是安平的夏机长。猜到这些,女助理有些走神,其他同事见她好像知道,就上前追问道:&ldo;江总老公是做什么的呀?江总是总裁,她老公肯定也不会差吧?&rdo;有嫉妒的在这时候闲闲说道:&ldo;我倒不那么认为,估计她也是着急了,随便找了个人嫁了,毕竟她也听见过我们给她起的外号,能不生气吗?&rdo;女助理皱着眉清了清嗓子,后者赶紧闭上了嘴,真是忘了江嘉年的心腹还在这里,当着她的面说江嘉年不是,哪天被开除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大家都闭了嘴,不再当面说什么,可不代表在社交平台上不说。林寒屿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全公司人尽皆知的时候了。好像现在跟江嘉年有关的,不管什么事,他这里得到消息时总是最后一站。他恍惚了眼神,连眼前的资料字体都变得模糊了,他下意识眨了眨眼,啪嗒一声响起,他低下头一看,材料湿了。他居然哭了。一个大男人,老大不小了,三十几岁,居然哭了,真是丢人。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视线清晰之后,林寒屿看着下属送上来的关于夏渊的资料,不出他所料,夏经灼果然是夏渊的儿子,只是他们父子关系淡漠,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夏经灼一直在国内工作,夏渊在国外隐姓埋名的生活,足足有五年,两人一直分居两地,私下里有没有电话联系,那就是他们的私事,再有本事的人也查不到了。他是夏渊的儿子。夏渊和安平的关系很深,深到可以在董事长秦松那说上话的地步。林寒屿不是个卑鄙的人。但有时候他也会用一点手段,在商场上是这样,在情场上,被逼到这个地步,他也得用点手段了。他想了很久,这段时间不跟江嘉年联络,他以为自己可以歇了那份心思,可是不能,完全不行,不断地听见她怀孕和结婚的消息公开,他整个人好像被摆在了刑场上,无数种刑拘施展他自己身上,他疼得不行,却又不能阻止,因为施刑的人,是他最爱的人。考虑了许久,林寒屿还是拿起电话,按照资料上查到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ldo;你好。&rdo;林寒屿不由记起自己第一次跟夏经灼通电话时的窘境,所以这次没卖关子,直接表明了身份。&ldo;您好,夏机长,我是悦途旅行的董事长林寒屿,打搅了。&rdo;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一愣,半晌才道:&ldo;我已经不做机长很多年了,您找错人了。&rdo;说着,就要挂电话。林寒屿抢在他挂断之前说:&ldo;我没有找错人,我找的就是您,夏渊先生。&rdo;夏渊沉默许久说:&ldo;悦途旅行的董事长?我之前倒是听人提起过,你们跟安平航空出了点问题,如果你是希望我在这方面帮忙的话,趁早放弃吧,我不会答应的。&rdo;林寒屿早知道对方不会就这么回答,十分平静道:&ldo;我当然知道您不会答应,但我相信那是在您不知道详细事情的时候。&rdo;夏渊疑惑了一声:&ldo;哦?&rdo;林寒屿轻笑着说:&ldo;我希望能和您见一面,当然,不是和我见面,是跟我的执行总裁见面,她叫江嘉年,您应该很熟悉吧。&rdo;得到的答案有些令人意外,夏渊说:&ldo;抱歉,这位江小姐我不认识。&rdo;林寒屿眨了眨眼,难不成结婚这么大的事夏经灼居然没告诉父亲?几乎没有犹豫的,林寒屿便说:&ldo;您不知道她?她最近结婚了,和您的儿子。&rdo;&ldo;你说什么?!&rdo;傍晚。临近下班时,江嘉年接到了林寒屿的电话。她停顿几秒才说了一声&ldo;喂&rdo;,她以为林寒屿要说关于她结婚的事,但对方却只是交代公事。&ldo;过几天你替我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是让安平继续跟我们合作的关键,你收拾妥当一点,千万别出问题。&rdo;江嘉年不疑有他,肯定地说:&ldo;您放心,我会的,只是不知道约在哪里,几点钟,对方的名字是?&rdo;她拿着笔打算记录,电话那边林寒屿也的确开始回答。&ldo;三天后下午三点钟,在山涧泉中餐厅,对方的名字……你到了跟他电话联系就好。&rdo;林寒屿没说对方身份,江嘉年有点为难道:&ldo;林董,你不说他的名字我不好准备材料,了解不充分的话,也没把握怎么说服对方。&rdo;林寒屿莫名地笑了一下说:&ldo;其实我和他谈得都已经差不多了,你只要去见见他,简单聊几句就可以了。&rdo;语毕,他就挂了电话,搞得江嘉年一头雾水。但这雾水没持续多久,回家正在洗澡的江嘉年就明白过来了。该不会是夏经灼的父亲吧。林寒屿让她去见的人是他?他们结婚的事夏老先生还不知道呢,如果真是去见他怎么办?要先和夏经灼说一声吗?可如果要见的人不是他父亲怎么办?江嘉年为难极了,按理说这是公事儿,即便真是他父亲也要去的,可想到他们父子的关系,他们才刚结婚,她真的不希望因为这事儿惹得两个人不高兴。那这样吧,到时候看,如果真是夏老先生,她坐下之后就给他发个短信,告知他一声,对话的时候不谈工作就行了,免得给老爷子也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不是他,那她就做自己的工作,一切都按部就班就行了。打定主意,江嘉年不再发愁,安心洗澡,另一边,夏经灼飞北美,回到国内要次日中午,这会儿他正在检查飞机,看着给飞机加油,手机就在口袋里,却不怎么适合打电话回去打搅,因为有时差。邢舟站在他身边看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往常会上前开个玩笑,现在却什么心思都没了。倒是机械师冯晨,看完了螺旋路过这里拍了一下夏经灼的肩膀笑着说:&ldo;想你老婆呢?&rdo;夏经灼回神,淡淡:&ldo;那么明显?&rdo;冯晨耸肩:&ldo;你那明白这就是在想女人的表情。说起来你结婚够快的啊,都没发现你怎么恋爱,突然就结婚了。哪天叫上你太太跟我一起吃个饭,大伙儿认识一下。&rdo;夏经灼简短微笑:&ldo;一定。&rdo;看看,他们关系多好,对话有说有笑的,可不像以前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冷漠爱答不理。邢舟心里受伤,负面情绪积压在心头的直接结果就是干什么都不认真,好几次险些出错,夏经灼依次检查过来,皱着眉道:&ldo;你还没回归状态?还想上次的事再发生一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