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了不太平吧?”赵三元似笑非笑指了指木柱,“我如果没走眼的话昨夜这里是遭了贼还见了血,怪不得腊月寒冬的你家生意这么不好。”
东家立马哭丧个脸,以为赵三元嫌晦气想要走人,可还没等他挽留,后者又笑道:“我没那么多讲究,趁着闲来无事你给我讲讲,到底是哪路高人能把贼扎得那么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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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连连点头深以为然,“老哥我是闯关东过来的,也明白心存敬畏的道理,就比如昨夜他们在后院斗的昏天黑地,连咱家猪圈都烧塌了还烧死两只老母猪,这我都没敢报官啊,生怕那些高人回头再报复我,万幸的是他们斗了没多久,那位英雄就往北逃了。”
在街边喝了碗热腾腾的大擦子粥后,得知凤城最大的客栈就是街头那家,南来北往的客流特别大,赵三元遂决定就从那里开始打听。
凤城人不爱下馆子?
“很好笑?”
“爷们儿您真好眼力,说遭贼吧也不尽然,应该是个哪路英雄好汉落了难被追杀,大半夜的偷了只烧鸡啃,可他仇家来的也不慢直接在咱家后院给他堵住了,我儿子刚好瞧见差点被那帮人给整死,幸亏那位英雄把我儿子救了下来。”
让人意外的是生意冷冷清清,一点没有临近年关的火爆场面。
赵三元也没客气,落座后大大方方拍出二十块大洋,“整七八个菜,再来几坛老酒,越烈越好,白面馒头来五屉,不是在这吃啊,都装上我要带走。”
赵三元故作感慨,“这么说那位还真就是个英雄,以一敌多还能全身而退,估计是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猛人吧?”
柜台处的东家瞧见有客上门后,赶忙堆笑迎接。
“是不咋好笑。”赵三元套上大棉袄扣上狗皮帽子打开车门,又回头交代道:“伱们先在车上待着,我去附近踩踩盘子后再决定。”
赵三元打开酒瓶子闷了一口,顿感身体又暖和了起来,回答道:“想住就住呗,反正都你掏钱。”
往北!?
东家大惊失色,心想正愁今天生意惨淡,竟是来了个大客户,老天有眼!
虽然印记很淡,可依旧能看一丈左右处有血迹,其中还有个明显的缺口和小片灼烧的痕迹。
“若假,那就是一贯道给咱设的套,但那帮狗曰的还不清楚咱们的身份和长相,只是想再救援高首几无可能,硬来就是个死。”
上官白兔表示认同,只是接下来如何行事,她还拿不定主意,也轮不到她来拿主意,从进了凤城开始,一切都要听赵三元的指挥,这是高首的严令。
当从赵三元口中得知收集到的情报后,她思考着这些情报有多少可信度。
说她妙龄韶华吧,身上的气质过于老练,尤其是这双仿佛遇到什么事都古井不波的眼睛。
随即温了壶老烧整了一盘酱牛肉,坐在赵三元旁边打开了话匣子。
说她是个大姐吧,面上还真看不出啥风霜岁月留下的痕迹,声音即便有些清冷,但很显然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赵三元走出客栈,这家买点对联,那家买点年画,逛了好一会才回到车上。
再探探口风。
见她久久没有回答,赵三元直接给出自己的看法。
该准备的东西,在离开鞍山之前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因为不知道究竟会遭遇什么,所以堪称是下山以来准备的最万全的一次,能用上的家伙全都装车。
“呵。”赵三元笑容阴险,看着就是没憋好屁,“咱给那帮狗曰的唱一出朱仙镇!”
恰逢此时,一辆卖年货的驴车经过轿车旁,赵三元降下车窗热络的招了招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