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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ot;莫里斯爵士下午出去散步。他去了哪里?去了东永饭店的后吧。那么，如我们所知，谁在那个酒吧里呢?内德&iddot;阿特伍德，他正大声吹嘘着要把他的妻子夺回来，且不管他是怎么跟大家说的。

&ot;你，嘉妮丝，甚至曾经暗示阿特伍德可能遇到了你父亲，并且跟他说了话。这事的的确确发生了。你父亲说：&39;先生，你能出来跟我说句话吗?&39;阿特伍德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去了。他听着老头源源本本地说出了他的老底，我们可以想象出他当时的愤怒与不快。

&ot;他们在动物园里走着。莫里斯爵士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对他说的话跟对菲尼斯泰尔说的一模一样。你还记得吗?&ot;

嘉妮丝点点头。

&ot;我给你二十四小时逃命，&ot;嘉妮丝引述道，&ot;二十四小时后，不管你有没有逃走，一份关于你新身份的详尽描述会送到苏格兰场，包括你用新身份生活的地方，你的新名字，关于你的一切。&ot;

德莫特往前倾着的身子又一次向后靠在了柳条椅上。

&ot;这是个突如其来的巨变。阿特伍德现在不能像他坚信的那样把他妻子夺回来了。他再也无法过他悠闲自在的生活了。不可能了，他将回到牢里。要是你能想象他在动物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经过一个个兽笼，你就能想象他脑子里转着的念头。忽然之间，因为可恶的正义，他将被带回监狱。除非……

&ot;他与莫里斯&iddot;劳斯爵士的认识程度谈不上熟悉，但他很是知道住在幸福别墅这家子的生活习惯。记着，他可是在这儿住过几年的。

&ot;他自己也观察过，莫里斯爵士在家里其他人都休息之后，有在书房里独坐熬夜的习惯。他曾多次往街对面的书房里看，就像伊娃曾经做过的那样。他知道书房的布局，天气暖和的时候，那儿不拉窗帘。他知道莫里斯爵士坐在哪儿，门在哪儿，壁炉用具又是在哪儿挂着。最有利的是，他有一把伊娃房子的前门钥匙。记得吗?这把钥匙也能打开幸福别墅的前门。&ot;

本杰明&iddot;菲利普斯沉思着，用烟斗柄挠了挠前额。

&ot;我说。证据可以同时指向两方面，不是么?&ot;

&ot;的确可以。也的确指向了两方面。&ot;德莫特迟疑道，&ot;接下来这部分你们谁听了也不会高兴。你们真的想要听吗?&ot;

&ot;说下去!&ot;伊娃叫道。

&ot;如果他行动，他就得立刻让莫里斯爵士永远地闭上嘴巴。阿特伍德清楚地知道，莫里斯爵士在他&39;离开镇上&39;之前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要是能够避免公开的丑闻就好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必须有一个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万一失手好替自己开脱。他在园子里走着，他的聪明与自负在十分钟内算计出了这个制造不在场证明的计划。一会儿你们就明白这个计划是什么了。

&ot;他知道每个人的习惯。你们大家从剧院回来时，他在天使路上闲逛。伊娃回到她的别墅，你们其余的人回到自己的家。他耐心地等着你们这些人都休息了，灯都熄灭了，除了书房里的那盏灯没有熄，也没有拉上窗帘。他并不在乎拉开的窗帘。那正是他计划的一部分。&ot;

尽管嘉妮丝嘴唇都发了白，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个问题：&ot;他就不怕被对街某幢房子里的人看到?&ot;

&ot;对街的哪幢房子?&ot;德莫特问。

&ot;我--我明白了，&ot;伊娃说，&ot;我的窗帘总是拉下来的。而街道两边的别墅，在现在这样的季节都空着。&ot;

&ot;是的，&ot;德莫特说，&ot;格伦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让我们回到机灵的阿特伍德先生那里。他准备行动了。他用钥匙打开了莫里斯爵士房子的前门……&ot;

&ot;什么时候?&ot;

&ot;大概一点差二十分。&ot;

德莫特的香烟已经烧到发黄的烟蒂。他把烟蒂扔到地上，用后跟踩了上去。

&ot;我猜想他随身带了一件武器去用，某件同样不会弄出声响的武器，以防备壁炉用具里万一没有拨火棍的情况。但他不需要担心这个，拨火棍就在那儿。从他稍后说给伊娃听的话里，我们知道，他意识到莫里斯爵士的耳朵不好。他打开门，抓起拨火棍，从后面走近受害者。老头坐在那儿，埋头研究他的新宝贝。他在面前的便签上，用很大的花体字写着这几个字：&39;鼻烟壶，怀表式样。&39;

&ot;凶手抬起胳膊，挥击而下。一旦开始行凶，他就变得狂暴了。&ot;

伊娃了解内德&iddot;阿特伍德，她在想象中看到了攻击的经过。

&ot;其中有一击，或许是无意，但更可能是有意而为，击碎了看上去挺值钱的小玩意儿。阿特伍德肯定想知道他击碎了什么东西。直愣愣地展现在他眼前的，是&39;鼻烟壶&39;这几个大字，开头几个字对他而言，毫无疑问是醒目的，字写在便签上，沾着血污，但笔迹清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等下我们就会明白的。现在要说到最重要的部分了!&ot;

德莫特转向伊娃：&ot;那天晚上，阿特伍德穿的是什么样的外套?&ot;

&ot;一……一件毛乎乎的深色外套。我不知道那种料子叫什么。&ot;

&ot;是的，&ot;德莫特说，&ot;就是这样。他击碎鼻烟壶时，一小块碎片溅了出来，钻进了他的衣服。他根本没注意。后来，在那段卧室插曲中，他搂着你的时候，这块碎片十分偶然地跑到了你的蕾丝睡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