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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只能点了点头。外面果然已经下起雪来,满儿来时失魂落魄的,走时也心神不宁。潮生见她不管不顾就往外走,忙拉住她,递给她一把伞。满儿一步三回头,潮生安抚地朝她点了点头,满儿才慢慢走。唉,这可是个难题。潮生把那条裙子抖开来细看,多好的裙子可是烧了碗口大的一个洞出来。上头绣的是如意牡丹团花。前幅的花已经烧没了,但后幅还好。满儿烫裙子的时候幸好没有前后幅叠在一起,不然后幅也肯定被烧坏。也幸好这裙子的式样是前后对称的,所以潮生能从后幅的样子,判断出前面来。后幅还完好,倒是还可以用。倘若能弄到一样的料子,再比着后幅赶着绣出来到时候把后幅改缝在前面,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去。潮生拿定主意,先去找小顺。“梁红锦?”小顺想了想:“府里不知道有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潮生对小顺当然信得过,就把这裙子的事说了。小顺也吃了一惊:“怎么出这样的事?火斗怎么会漏?”“现在想这些也晚了,能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潮生也想了,火斗是不是被做了手脚?有人想陷害满儿?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正院里的丫鬟间厮杀争斗也很惨烈,不比宫中逊色。可是私底下争斗也就罢了,现在这事儿已经关系到温氏年宴的休面了,搞不好四皇子也要丢面子的。会有人把手脚动到这上头吗?“你也是,怎么就把这事儿揽上了?要是弄不好,小心连你一起折进去。”“满儿以前和我……”满儿曾经在她危难时照应过她,端汤送药,潮生怎么能在这时候撇下她不管?小顺摇摇头:“你这人就是。”在宫中待久的人,再笨都得学会趋吉避凶,明哲保身。潮生这样做,小顺当然觉得她实在愚笨。可是换一步想想,若是自己落了难,有这么一个人愿意不计得失的对待自己。如果自己有难,潮生肯定也会这样做的。小顺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手:“书房里有一本册子,内库里的东西上面前记着,咱们去翻一翻。”“这成吗?”“怎么不成的?”小顺说:“王爷待咱们是没得说,几尺锦怎么会舍不得?要是咱们府里没有,我托以前的相识在宫里求求,但是那就未必来得及了。”“是啊。”两人把那本册子翻出来。潮生颇有些心虚。这一册清单是放在这里以备用的,四皇子也没想过瞒着他们。可他们就这么做“也实在有点恃宠而骄了。潮生翻的很快。这种册子很好查,上面的东西都是分门别类的,瓷器、金银器、绸缎佳么的都分开记着,名目,数量都清楚。“有!真有!”“梁红锦,两匹。”“成,等回了王爷,讨张条子,我们去支了来。”小顺不无担心:“这事儿反正你多当心些。别救不成她,还把自己也搭上。”“我知道,多谢你。”晚上潮生忐忑地向四皇子讨情,想要讨五尺梁红锦。四皇子神色如常,语气温和:“好端端的,要这个做什么?”不怪他要问,这东西金贵着呢,库里那两匹应该是四皇子成亲时宫里赐下的。潮生有些为难,犹豫了下。四皇子一挑眉:“怎么?对我还不能说?”“不是的。”潮生只能把满儿熨裙子反而闯下大祸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眼下不说也不行。四皇子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儿。”他说:“你去找齐总管,就说是我的话,让他先开了库门,把那两匹锦里头拿一匹给你。可你,能描补得出来么?”“这事儿,又不能让人知道。”府里针线上倒是有很多人,可这事儿得替满儿瞒着啊。四皇子看了她一眼:“你倒是重情义行了,快去吧。”潮生真心实意地谢过四皇子,然后匆匆去寻齐总管支取东西。除了料子,还有金线。这也是金贵东西,库里是按重量算的,潮生以前支领过,是用在四皇子衣物上头的,并没有富余。潮生还不忘央告让齐总管代为保密。唉,这事儿到现在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幸好知道的都是潮生信得过的人。四皇子肯定不会说出去,小顺也不会,齐总管和李姑姑交好,和王妃那边儿的人倒不对付,这事儿他也不会张扬。现在的问题就是,她能把裙子仿出来吗?仿不出来一切休捉,就算谁都不张扬,这事儿还是要漏馅儿的。潮生已经把裙子仔细量过,记下尺寸,然后动手将裙子的接线拆开,烧坏的前幅拆掉,完好的后幅摆在面前仔细琢磨。花的样子十分复杂,潮生把薄纸蒙在后幅的绣花上头,用细炭笔粗粗点描,先印出个轮廓,然后把纸拿开,在一旁将花鄂花瓣花叶勾绘在一起。大的牡丹团花渐渐成形,渐渭清晰。这是一桩细致活儿,潮生折腾得两眼枯涩,背酸腰疼,才算是完了工。这时候的人用的花样子多半是自己描的,潮生以前也描过不少。但是这种花形是针工局的样子,外头一概没有。那些人总觉得自己这一手技艺是独家的,大概是想不到,会有人从衣裳上头再翻描图样。潮生把从库里领的那料子按尺寸裁了,绷在绣架上。她退后一步,端详着绣架上红艳艳的料子,又看看一旁那半幅裙子,长长的吐了口气没有练手的机会,必须一次成功。不然的话,满儿闯了这样的祸,就算不被板子打死,只怕遭遇也好不到哪儿去。能先把温氏那关过去再说。●●●●●●●●●●●●●●●●●●●●●●●●●●●●●●●●●赶工针线活儿不比别的,象厨房里的活儿,连夜赶一赶也没什么。可是针线活儿不同。这时候照明只靠灯烛,光是有限的。潮生白天当差,晚上只绣了两个时辰,就已经觉得两只眼睛看不清楚东西了。做针线活儿很费眼力,尤其是在照明情况不佳的情况下,更是艰难。潮生已经多点了一倍的灯烛,到后来还是撑不住,只能先把架子给掇了,熄灯上床。眼睛酸涨不堪,大概是很久没这么熬过了。以前在浣衣巷时也赶过工,那时候是怎么样?记的不太清楚了。人的记忆真的奇怪。当时觉得会记一辈子的事,可是也许只三年五载,回想起来已经觉得模糊。裙子为什么会烫破呢?一只火斗不摔不砸的,用个十来年几十年也不会坏。满儿以前也不是没烫过衣裳,火斗底子怎么会漏呢……是什么人做了手脚?是冲着满儿去的?可满儿有什么让别人好图的?她在正屋里又不是很得脸的那一种。就算这次揽了熨烫裙子的差事,也未必能就此出头了。若有人在这个时候下手,感觉不太说得通。那,是冲着温氏?这裙子要出了问题,温氏过年进宫当然不会没衣裳可穿,可是那毕竟不是这一条。王妃的打扮都是有定例的,温氏这条裙子就是为了过年才做,到时候倘若妯娌都穿了,只她穿不出来,那倒是很没有面子的事。可是,能在火斗做手脚的,只怕也只有正屋里的自己人。若是真的,那做手脚的人是谁呢?潮生第二天一早就醒了,眼晴肿了起来,人也没什么精神,她用冷水激下脸提神,洗净手,又在装了热水的茶壶边将凉凉的手烘热。这是必须的,僵冷的手指捏针都捏不稳,更不要说还能灵活的动作干活儿了。小顺来寻她,小声说:“王爷说,让你到书房去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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