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些。”我回身向外走去,“果然是求人不如求己。”
“九哥!”老十伸手拉住胤禟,“你且听八哥怎么说。”
侧首望向他,我扯出几丝笑意来,“我竟不知,原来十弟也是如此会说话的。”说罢,推开他唤了一声,“五哥!”急急追上五爷出了金銮殿,身后并没有传来八爷的声音……
与五爷出了金銮殿便一同去宜妃处请安,却因着诸事不顺心有戚戚,不似平常一般巧语连连,宜妃眼见我们神色淡然也不多问,只是取了茶点彼此静坐,茶香沁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人也轻松了几分,掌灯时分我借词离开,五爷送我时安慰道,“凡事不可强求,眼下八爷应该也有他的苦衷,你莫要心急便乱了方寸,要记得你身后还有我。此事虽然掩饰了过去,但皇阿玛心中必有芥蒂,今后还有机会!”
“我明白。”我笑着颌首,手搭在五爷肩上,“好好陪额娘吃些东西,因着我大家都不痛快,还不如我先行一步都方便些。”
“你呀!”五爷了然的说道,“明明是自己想要寻清静,却说了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也罢,且去吧。”
不知不觉间我竟走到了养心殿附近,看着紧闭的宫门想着曾经发生的种种,我竟生出许多感念来,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还是这颗心害怕再次的付出得不到回应,而刻意规避?!
“九爷。”
身后传来请安声,我应声回身却见王允谦立在身后,“院使大人这是……”
“臣刚刚去德妃娘娘处请平安脉。”王允谦语气平顺的说道,“见九爷在此伫立便过来请安。”
“院使大人果然是个忙人。”我听他口气知他有话要说,便回身吩咐道,“宇成,去取些茶点来,我想和王院使说说话。”
“喳。”宇成依言而去。
“臣想给九爷请个脉。”见宇成离去,王允谦上前一步轻声说道。
“那就里面请吧。”我上前推开养心殿的院门,“这里平日里也没个人来,院使只管放心。”
入内,掌灯,我与王允谦坐定,他取了脉枕搭上关脉仔细查探,半晌这才说道,“比之前又重了几分,九爷可是日日吃那毒物?”
“倒不是日日,但也比之前吃的频繁了些,想是心里总是惦记着,不自觉地就会拿出来,自然比平日里多吃了几颗。”我无奈的说道,“明知无解,不过破罐子一个罢了。”
“九爷切不可如此,此药臣也在研习之中,已初见眉目,只要不是深入骨髓或可一试。”王允谦语带忧虑的看着胤禟,“平日里九爷要克制服食的*,最好七八日食一颗才好。”
“我会的,有劳院使了。”我整理着衣袖笑着说道,“院使大人也不要太过为难,人各有命,怨不得旁人。”
说罢起身拱手行礼,“胤禟先行一步。”
“九爷。”王允谦忽的出言拦住胤禟,“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院使,你我托命之交,但说无妨。”我站定身子诚恳的看向他。
王允谦略作沉吟,这才说道,“当日,八爷和郡主同时中毒,臣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二人虽然症状相似,但细查下来便知所中之毒并非同一种。”王允谦的话犹如惊雷生生砸在了我的心坎上。
“你说什么?!”我颤声问道。
“八爷所中之毒并非烈毒,虽然痛楚难耐却非一时半刻就会要了性命,反倒是初辰郡主所中之毒,虽有痛楚却不如八爷所中之毒,然这种毒实是大凶之物!”王允谦话至此露出懊恼神情来,“都是臣大意忽略了初辰郡主对疼痛的承受能力,也因为这两种毒的脉象症状十分相似,才会……”
“我知道了……”我木然的坐下,抬手挥了挥,“院使且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臣万死啊!”王允谦见胤禟神色伤楚,心中懊恼更甚,一下子跪拜在地,“请九爷惩治。”
我回过神,赶忙起身扶起他来,“与院使无关不必内疚,这也是初辰的命数,怨不得院使的。这件事院使再不可与他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