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湿了。
江既疏慢悠悠蹲下来提裤子,腿软得站不住。
内裤擦过屁股上的肉,动作间衬衣也在磨他的乳尖,细密的痛。
他吸了一下鼻子小声骂道:“就知道你是坏的……”
刚刚真的吓坏了,无法呼吸无法挣脱的感觉太无助,但是知道了那人是秦忆穹后,他开始不自觉地美化那段感受。
他被秦忆穹指奸了。
光是想到这个事实,就让他觉得兴奋。
“老公……”江既疏小声说:“下次欺负我之前能不能让我知道是你,要吓坏了呜呜。”
他看着地上秦忆穹丢弃的手套,脏了,沾了他的体液。他要拍张照片,然后把它留在这里,当作秦忆穹干坏事的罪证。
江既疏从各个角度拍下那只黑手套与不明液体,收拾好自己,慢悠悠地移动到门口。
摸上门把的瞬间,还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折返回去。
“真是的。”
江既疏捡起手套装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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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躁动,灯光压暗。
秦忆穹调整好耳麦候场准备上台。
“哥你另一只手套呢?”造型师给他整理衣服:“是不是落在楼道了,你刚刚抽烟怎么抽了这么久?”
秦忆穹眼神晦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好像丢了。不找了。”
“好的哥。”造型师给他身上涂闪粉,涂到胳膊的时候惊叫出声:“哎呦!哥你胳膊怎么了?被谁抓了?”
秦忆穹胳膊上是江既疏挣扎时抓伤的红印子,有些地方都破皮出血了。
“你等等我给你拿东西遮一下。”造型师急匆匆跑来跑去找东西。
秦忆穹盯着胳膊上的印记,脑海中浮现出一双红通通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猫抓的,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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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疏订了酒店,叫人送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洗完澡缩在被子里。
微博里还留着秦忆穹发来的备案警告。
江既疏想,按照今天的情况,他是不是才应该备案?脖子都被秦忆穹掐红了。
秦忆穹备案了……
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如果他继续跟着秦忆穹,秦忆穹就会报警。他们可以一起待在警察局,他可以求饶道歉,秦忆穹就会心软地原谅他,出示谅解书。
他们俩的名字就可以光明正大写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江既疏忍不住勾起嘴角。
太智慧了!
说不定秦忆穹一生气,又会像今天一样惩罚他。
秦忆穹看起来很会玩他的样子……
下一次就不是手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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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酒店躺到晚上,江既疏才回家。
推门进去,家里灯亮着,一个黄毛小伙子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瞪圆眼睛看着江既疏。
“你还知道回来啊!”黄毛喋喋不休地审问:“你说你出门买饭吃,饭呢?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还趁机溜了!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江既疏尴尬地笑了笑要回房间。
黄毛拽住他,大喊道:“我去你衣服呢?你换衣服了!你!你出去鬼混了!”
“没有没有……”江既疏狡辩道:“外面太热了出汗难受我就逛商场换了身衣服。”
黄毛不信,拽住他裤子往下一揪,露出他内裤的边:“你骗人我服了!你内裤都换了你还狡辩!和谁,不会是和秦忆穹吧?”
江既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会吧!他从了?他是这样的人?”黄毛惊恐地退后。
江既疏要面子,又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控制着走路的姿势回房间去了。
在黄毛的想象中,江既疏是潜规则的一方,秦忆穹是被动方,丝毫没有想过江既疏才是被肏奸的那个。
“你别急走,你妹妹回来了,十二号M市有个慈善晚会,你得和她一起参加。”黄毛敲门,“给,邀请函。”
过了好久江既疏才开门,可以预见一场激烈的心理斗争。
江既疏愁眉苦脸地把门开了一个缝:“烦人。我不爱这种场合!我爸自己怎么不去!”
“你爹挣钱呢!”黄毛躺回沙发上玩手机:“你就去吧,来回一天而已,耽误不了你追秦忆穹。”
“好吧……”江既疏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