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道路旁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光明之中。
大约三十分钟后,车子在一个高档西餐厅前停了下来。
黑衣人赶忙下车,打开了后车门。
安夏走了下来,小脚裤,白T恤,浅绿色的外套。
她没有穿那件白色的礼服,因为她不喜欢被人当做小女人那样安排。
“安小姐,你没换……”
“这样不能进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傅总……”
“可以就行了。”
安夏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富丽堂皇的大厅,优雅舒适的单间包厢,还有一身黑色的帅气服务生小哥。
安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傅思衡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边,看到安夏心不在焉的走过来,心中一怔,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服务生上餐。
他总觉得她跟两年前不一样了,不像过去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小白兔模样,眼角总是带着一丝凌厉。
看来,她这两年受了很多苦啊。
想到这,傅思衡有些心疼。
安夏坐在了他的对面,直奔主题:“你说吧,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先吃饭。”傅思衡的声音温润润的,“我刚从机场回来,饿了。”
小哥捧着托盘,将两份鱼子酱和意式奶油浓汤分别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傅思衡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白如玉盘的手,优雅地吃了起来。
奶油浓汤的香味直往安夏的鼻子里钻,欲望战胜了理智,她也拿起了勺子。
一顿饭吃的安静异常,空气中只有食物的香气,绕梁的音乐,和刀叉偶尔碰到餐盘的声音。
傅思衡不时抬眼看看她,人再怎么变,有些习惯也不会变。
她的西餐吃的依然没有那么优雅。
“你还记得这里吗?两年前我第一次带你过来。”
傅思衡擦擦手,温温柔柔的看着安夏。
他总是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给人斯文温润的感觉。
可安夏知道,那只是表象,他的内里是阴冷的。
不然也不会把原主都整成神经病了。
“那个时候你也跟今天一样,吃饭有点莽撞,手足无措。”
安夏抿了抿唇,她可不是手足无措,是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