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手底感受到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的力量感怔了怔,她很快收敛心神,重申。
“我要去!”
乙骨忧太从被握住的小臂中抬眼,还是那种让人感觉迟疑的缓慢,但却轻轻提起了肩上的黑色刀带:“确定?”
理纱一看,连忙抬手接过他卸下的刀带,看着他的眼睛狠狠点头。
带着死都不回头的郑重与斩钉截铁。
*
她、该、想、到、的。
不,她怎么可能想得到!
理纱抱着刀,双眼无神地靠在乙骨忧太胸膛,听着对方略微快速的心跳,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某一刻,她忽然猛吸了口气。
狂乱的心跳声随之进入感官,如同在耳边敲响的急促鼓声,震得人头皮发麻,呼吸困难。
她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才转头,越过少年的臂膀看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明显高度不对的各个阳台上面晾晒的衣物和灯光。虽然间隔有点远,但理纱认出了有个阳台好像是五月的,因为那阳台上的衣服有点眼……
不!现在不是衣服眼熟的问题!
理纱终于在心里尖叫出声。
是她弟刚才从一楼跃到了十六楼!
从一楼!到十六楼!从一楼——抱着她——在几个跳跃后直接落到十六楼的阳台上!
没有任何招呼,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不,现在也不是纠结保护措施的时候!
这可是十六楼!十六楼!
他就这么跳上来了!
……就这么上来了。
……
啊啊啊啊啊这就是咒术师吗?!
理纱头开始发晕,还有点想吐。
她不恐高,却有点畏高,是从小时候坐过山车的经历中总结出来的。
更准确点,她怕的是无法控制的失重感。
虽然全程都被好好抱在怀里,但只要想到他们刚才就这么凭空跳上来,理纱就浑身使不上力,一种不合理的后怕使得她莫名想掉眼泪,不是想哭,只是生理性盐水在作祟。更不用说被小心放到地面上时,她还差点直接跪下。
乙骨忧太及时扶住她,胸膛震动。
是少年在无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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