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所以韩崇忍了。
活生生的忍了。
“这是哪里?”
“我家?”
“我昨晚喝醉了?”
“……嗯。”
近看才发现韩崇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疲惫,声音也格外沙哑低沉。
“哦,”何翩翩闷声闷气的下床,“我去洗澡。”
韩崇回过头,看着杯子里的豆浆,目光静谧。
何翩翩洗完了澡,韩崇依然是刚刚的姿势,何翩翩迟疑着走近,在地毯上坐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何翩翩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韩崇笑着看她,“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何翩翩咬了咬嘴唇,韩崇笑意冰冷,何翩翩脚底生寒。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何翩翩默默地咬了一口油条。
“你是在追我么?”
何翩翩语气淡漠,没有一点羞涩,一双眼睛平平静静的看着韩崇。
韩崇看了何翩翩一会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你说呢?”
何翩翩低下头,安静的喝豆浆,“我可以拒绝么?”
韩崇“嗤”了一声,把手里的杯子狠狠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豆浆一下子洒出了好些到地毯上。
韩崇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何翩翩。
韩崇回想着昨晚的种种,妈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就该狠狠把她办了,半点情面都不应该留。
何翩翩赶紧抽出几张面巾纸擦地毯的时候,韩崇已经站了起来,以绝对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何翩翩,低声说,“不用擦了。”
何翩翩仰头,一张小脸干净的如同清晨盛放的百合花。
韩崇已经转过身去,“找人换掉就行了,你吃完了就走吧。”
还不等何翩翩说话,门已经猛地关上了,韩崇换了一身衣服,很快,何翩翩听见了开大门的声音。
何翩翩手里拿着刚刚的半根油条,心里突然一阵一阵的的疼起来。
怅然若失。
*
韩崇走之后径直去了酒吧,陈放不在,只有一个新来的经理,名叫张景龙。
“崇哥,”张景龙一听说韩崇来了,立马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韩崇坐在吧台喝酒,张景龙过来了,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去忙吧,不用管我。”韩崇摇晃着手里的酒液,喝了一口。
“怎么,崇哥不高兴?”
韩崇抬起眼睛看着张景龙,目光深沉。
张景龙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摆手,赔着笑脸,“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崇淡淡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