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德还让奈尔一起吃一顿饺子再走,弗雷德里克也把奈尔往家里让。但是奈尔得让弗雷德里克送呢,五公里的雪路,这要是再吃完了走,今晚弗雷德里克就得摸黑回家。
这一说,父子两个就不让奈尔了,反正一顿饺子的事情,再说了寒假久的很,有的是机会吃,不差这一顿的。巴伦德让弗雷德里克赶紧送奈尔回去,估摸着回家正好饺子煎好,保证热乎乎的。可不就是现包的,哪里是赶巧早就有的哦。
雪路不好走,老司机应该都知道的,这种天是不能够一脚油门轰到底的,那样只会更难开,甚至打滑转圈。所以弗雷德里克一路开的小心翼翼的,速度也始终提不上去。以前几脚油的事,雪天半小时都根本到不了。
折腾了好久,终于回到家。听着小汽车喇叭的滴滴声,家里的大门打开,奈尔冒着风雪终于回到了温暖的家。
若说家里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大嫂坎贝尔怀里抱了—个小婴儿。
时间真是快啊,家里都有个小生命诞生了,奈尔也做了正儿八经的叔叔。有了这么个孩子,金吉姑妈顾不上奈尔了,现在心思都在大孙子身上,宝贝着呢。
“孩子叫什么名字?”奈尔凑近前,发现咱这大侄子好小一个。
“帕特里克啊。"金吉姑妈笑呵呵的。
好吧,父子同名,在欧美还挺正常的一件事。举个耳熟能详的例子,法国国王那么多的路易,传到了多少代来着,应该有到路易十八是吧。再举个近一点的例子,胡佛总统父子都叫赫伯特,柯立芝总统全名是约翰·卡尔文·柯立芝,所以长子叫约翰·柯立芝,次子叫卡尔文·柯立芝。
“多大了呀?”
“才一个多月,原本想着立刻告诉你的,可又想着你圣诞节肯定会回来,就没急着说了。“一旁的帕特里克过来搭话。
这是他宝贝儿子呢,他也欢喜。但是家里人嫌他手笨脚粗的,金吉姑妈和大嫂坎贝尔宝贝着呢,根本不让抱。
“让我来抱抱。"奈尔想伸手。
结果金吉姑妈直接给奈尔甩了一个白眼,根本不让碰,给你瞧两眼得了,不要得寸进尺。
“哈哈哈哈哈哈,我都抱不上,别说你了。"帕特里克大笑道。
家里欢欢喜喜的,奈尔脱掉帽子和外套,看壁炉里面的火弱了,搀起袖子,就往里面添柴火。回了家干活好像是一种潜意识,有啥干啥,很自然的。
圣诞节还有好几天,奈尔难得的有这么一个闲暇的时间,便开始拟写之前塔夫脱让奈尔提交的日本民主运动情况报告。说白了就是他主要负责说服共和党党团,奈尔则负责文书工作。
按理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可是奈尔此时也很难专门赶去日本一趟,若是毕业以后有机会的话,到还是可以。现在就只能闭门造车,先敷衍一个报告上去,好让塔夫脱有个起码的交代文件。
咱们也不妨了解一下,此时日本的左翼人士还有中间派的民主人士,在这一段时间内的运动方向。以及部分具体情况。
1928年5月,京都、大阪、名古屋、神户、福冈、奈良等地的劳动群众,在"反对出兵中国”的口号下,结成反对日本侵略中国的同盟,举行了两次"反对出兵周"活动。
1932年,尚且可以合法活动的日本全国工人协会领导了东京地铁工人的大罢工,占领工作场所,取得了一定的胜利,引起了很大反响。同年,全国农民协会,确定了反战行动纲领,推动广大农民进行"反献金”、“拿米来”、“索夫团"等反战斗争。
从1930年前后开始,在日本工产主义青年同盟率领下,青年们的反战运动,也迅速兴起。1932年2月9日,东京明治大学等校学生举行反战示威游行,散发反战传单,高呼"打倒日本军阀!“横滨等地学生也举行了示威游行,反对在上海扩大侵略战争。
根据日本宪兵机关的统计,各界人民反战、反军部的斗争,1930年为1398次,1931年为1905次,1932年为2437次。
一些合法的左翼工会组织,也加入了反战反法西斯的斗争行列。1933年6月,由关东劳动组合会议提议,成立了“反纳粹、粉碎法西斯同盟"。关西地区等地也成立了类似组织。
在中间阶层、知识界中,也出现了反战反法西斯斗争的火焰。1931年到1932年,长谷川如是闲出版了《批判日本法西斯主义书》。"九·一八"事变的当天,全国劳动大众党领导人埤利彦发表声明,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并且领导成立了“反对对华出兵斗争委员会"。另外,大山郁夫、浅沼稻次郎等,也持这种正义立场。
1933年8月,日本作家秋田雨雀、江口涣、长谷川如是闲、藏原惟郭、加藤勘十等一百多人,不怕迫害,在东京召开了“远东和平之友"成立大会。1935年,美浓部达吉教授发表论著,主张天皇是国家机关,遭到起诉,他不屈从权势,捍卫自己的主张,在贵族院答辩两小时,使不少企图加罪于他的人,也受到感动。
在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中,也发出了反战呼声。石桥湛山提出"满蒙放弃论",批驳了“满蒙是日本生命线”的谬论,主张与中国发展和平的经济贸易关系,指出发动侵略战争,与中国为敌,与世界各国为敌,必将重演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的惨败悲剧。在1937年1月召开的第二十次国会上,政友会代表滨田国松公开指责寺内正毅∶“军部干预政治……包揽国政,实际上将流于寡头专制的作风。”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此时的日本,正处于民主人士同军国主义政府斗争的最高峰,此时尚有大量民主人士幸存,若是再不行挽救,日后的日本便只剩下一帮极右的人间之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