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这种存在,意见坚如铁石的,真的非常罕见。需要有那种无上的信仰支持,才有可能始终坚贞于民主斗争。
日本司法省1943年3月统计,被起诉的2440名工产主义者之中,转向者1246名,准转向者1157名,非转向者仅37名。
“在时代逆流冲击下,渐渐地或突然地向右倾斜。他们为了生存,在一定程度上使自己的教养、技能、知识适应这种反动势力。为不被溺死而抓住稻草。为了生存,昨日的马克思主义者成了今天的国家社会主义分子,昨夜的自由主义者成了明天的国粹主义分子。摇身一变,沦落为′御用评论家,这在学者、评论家中有之,编辑中有之,过去的左翼活动家中也大有人在。”(畑中繁雄:《日本法西斯言论镇压抄史》,高文研1986年版,139页)
现实就是中日战争爆发后,日本军部为顺利推行侵略战争,采用各种手段来钳制日本的"不稳思想”,其中首当其冲受到监视的便是知识分子。
在1932年8月上海事变发生后,东京警备司令部发出命令,取缔流言蜚语和反战思想,开始注意知识分子的思想动向。为控制知识分子的话语权,日本军部首先控制了知识分子思想传播的渠道――新闻报纸事业,对新闻记事和报纸杂志的文章进行了严格监督。
其次,日本政府还下达了“禁笔令",在两次对知识分子的大检举后,日本政府下令:"凡昔日因思想不稳曾被检举过或入狱的人的文章不论其内容如何与目下的论调如何,亦一律禁止刊印发表。
说到这里,真的还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日本国民,普遍的对欧美白种人,抱有一种离奇的态度。那种态度怎么形容呢,就是既仰慕白种人所谓的文明开化,科技盛明,同时又反感白种人种族歧视,区别对待。
这种不太好形容的不信任感,很有可能会导致部分日本的民主人士,完全不愿意接受美国的援救,宁肯留在日本的结果。
或许有人认识新渡户稻造(1862年9月1日-1933年10月15日),这位是留美大学生出身,而且还是基督教徒。理论上来说,要是奈尔希望找到那种能够和美国合作的日本资产阶级民主人士,这样的人最合适了。
可是这样一个标准的亲美派,在1924年,美国通过主要针对日本人的排日移民法案,全面禁止包括日本人在内的亚洲人移民美国之后。也说“我心被深深刺痛,感受到无比屈辱,仿佛我民族从受尊敬之地位突然被推入世界贱民行列一般。……将来此情感隔阂不消,我绝不踏入美国半步。”
或许美国这边想要救日本人,日本人自己还未必乐意呢!
这份报告写写停停,奈尔前前后后写了足足两周,加起来可能连两万字都没有到。想想穿越前码字的时候,日万都是常态,这速度不可谓不慢了。
写着写着,这圣诞节也终于到了。过年的气氛愈发的浓厚,而且今年过圣诞节,连之前早就出嫁的堂姐一家也来了。
堂姐曼蒂和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娃一道来的。其实两家隔得也不远,十来公里的样子。嫁的人是姑父一个战友的儿子,算是娃娃亲的意思。
人多好啊,人多过年才热闹啊。
因着没有想到两个娃回来,奈尔这个做叔叔的一时间还真没有好的见面礼。索性掏出了两枚一美元的银币,交给两个娃。大的那个已经五岁,显然已经明白一美元是什么概念。小的那个才不过两岁多,尚且懵懂,并不明白这个银币的用处。
堂姐夫妻两个都说奈尔在外面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不要给孩子这样多的“压岁钱"。还准备还给奈尔,可咱奈尔差这点嘛,根本不差的。只管让孩子收着,大过年的。
很可惜,两个孩子的新年红包没有守住很久,就被他们的妈妈给收走了。无外乎就是妈妈帮你收着,等你大了需要钱的时候再给你们这一套说辞。小的也就算了,大了立时就哭了,还是奈尔掏了一板巧克力出来,才收住了眼泪。
作为爱尔兰裔天主教徒,奈尔家里的圣诞树都是帕特里克之前跑去山上砍得。其实这也是一门生意,据说后世里美国人有点条件的,一般都不用那种塑料的或者纸质的廉价圣诞树,他们主要用的是自然的杉树。
有些林业经营者,在十二月份就会砍下自己种植的杉树的顶端,拖到市镇上面去兜售。当然更高端的还有拍卖会的形势,选取长得最好的那种杉树尖子,你几块他几块的这样拍卖。反正杉树将来发卖的时候,只要中间那一段就行,在没有卖出去之前,留着卖杉树头子,还能挣两个钱。
不过那都是城里人的玩法,奈尔这边大多是到自家附近去砍一个头子完事。也没有人干这个生意,一年才赚一天的钱,完全不够开销的啊。
吃完了蛋糕和苹果派,还喝了一杯苹果酒,金吉姑妈也给奈尔这个半大孩子送上了圣诞礼物。简简单单,一双毛袜子。恩,奈尔望了望,帕特里克也是一双毛袜子。朴实无华的礼物,奈尔从小穿到大。
至于小妹黛比的礼物就比两个男人要强,起码是个绣了朵小花的手套,而且用的还是红绒线,比奈尔和帕特里克的灰绒线,明显要贵一截。
哈哈哈哈哈哈…。
大伙儿开开心心的过完圣诞节,奈尔就趁着新年前的最后一个空档,把自己草草写就的报告送到了邮局。等到实际邮递到,应该已经是明年的事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塔夫脱不急着要。
而且人家也得过年不是,保不齐这会子塔夫脱已经回俄亥俄老家或者是去找自己的妹妹妹夫一家过节了,正好新年后上班才收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