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怔了一下,没马上接过来,只是看着他。
傅时卿了然地说:&ldo;哦,你想我帮你擦。&rdo;说着就要探过来。
南夏眼疾手快,连忙接过,随便往脸上抹了抹:&ldo;不劳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rdo;
傅时卿说:&ldo;挺有自觉的啊。&rdo;
南夏不跟他辩,手里攥着的那帕子,却是狠狠揉了揉又折了折。
……
回到宿舍楼底下,见他还没走的打算,南夏折返回来:&ldo;你不回去?&rdo;
&ldo;我送你上去。&rdo;
他单手插在兜里,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这话说出来也是理直气壮,好像,楼上不是她的出租屋,是他的。
南夏还真的愣了好长一会儿,怀疑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个:&ldo;……那好吧。&rdo;
门铃按响。
徐晓慧兴高采烈来开门,看到她身后的傅时卿,笑容又僵住了。那天的一幕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正在感慨南夏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时候,两人就和好了,她还把人带了回来。
徐晓慧轻嗽一声,让开了点:&ldo;进来吧。&rdo;
南夏前脚进去,傅时卿也气定神闲后脚进了门。
徐晓慧压着心里那点儿疑惑,去厨房给他们倒了水,安安分分放到他们面前:&ldo;只有水,没有茶。&rdo;
话是对傅时卿说的。
心里又在想,南夏这么好脾气的,怎么会跟人置气,还在那种情况下把人撂在雨里,指不定是他干了什么。
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啊‐‐
徐晓慧叹了口气。
看向傅时卿的目光,也由最初的崇拜变得惊疑不定,甚至隐隐含了丝鄙夷。
屋子实在不大,连日下雨,屋角还漏了水,白色的墙皮都被染成了黑色,此刻,正滴答滴答往下落。
徐晓慧连忙去厨房:&ldo;我去找个脸盆接一下。&rdo;
南夏说:&ldo;你糊涂了?厨房哪有脸盆?只有淘米用的淘米盆!&rdo;她无奈去了卫生间。
傅时卿从后面拉住她。
他的动作无比娴熟、自然,所以,当那双宽厚温暖的手包住她的小手时,南夏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回头望着他。
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照得她脸色有些红。
&ldo;干嘛啊?&rdo;她作出凶巴巴的表情。
他莞尔,把她拉到沙发里坐下,挽起袖子:&ldo;我去拿。哪能让女孩子做这种事情啊?&rdo;
南夏眼睁睁看了他进了卫生间,从一堆杂物里扒拉出一只脸盆,又去了房间递给徐晓慧。
她真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