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臻回转身来看着她的脸颊,然后才沉声道:
&ldo;这是个闲置的房间,没有人知道我会在这里,温岩住在楼上的家属病房里。&rdo;
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向她解释,房间为什么会这么闷了。
因为闲置,连空调都没有装,如果不开窗,空气不流通,自然就闷了。
但顾暖没去想这些,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温岩身上,听到温岩的名字后,她当即抬起头望着闻人臻。
&ldo;温岩,他现在怎样了?&rdo;
&ldo;他很好。&rdo;
闻人臻回答得很简短。
&ldo;他的伤,恢复得怎样了?&rdo;顾暖又问。
&ldo;恢复得还可以,不过,目前还不能出院。&rdo;
&ldo;……&rdo;顾暖原本惊喜的神色一下子又黯然了下去。
虽然之前蔡天佑已经跟她说过,他没见过温岩的伤,很可能比蔡志浩说的要重,可她还是寄希望不是那样的,甚至寄希望他受的是轻伤,连手臂骨折都没有。
可想现在,听闻人臻这么说,她心底的希望即刻变成了失落。
都两周了,还不能出院,伤有多重?
&ldo;是吗?&rdo;
顾暖低着头,轻轻的问。
&ldo;你很想见他,是吗?&rdo;
闻人臻沉默了片刻,又问。
&ldo;嗯嗯,&rdo;顾暖急忙点头。
闻人臻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目光闪烁着:
&ldo;但‐‐你不想见我?&rdo;
&ldo;……&rdo;顾暖的气息顿时紧了一下。
如果,单单把他看成是温岩的亲生父亲,也许她和闻人臻还能心平气和的谈几句。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温岩的父亲,他还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未婚夫,同时,也是一个把他彻底忘记的男人。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一旦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一些藏在深处的记忆就又复活了过来。
顾暖低下头去,沉思了会儿,然后才淡淡的道:
&ldo;闻人先生于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我又怎么会想着要去见陌生人?&rdo;
她这话一出口,就连沉闷的空气,都愈加的流畅了一般。
既然打官司争孩子也还是要面对的,那早面对也好,反正已经走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