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南非,这边又是西北部,晚上温度不是很高,好在闻人臻把她的衣服都带来了,她翻出厚衣服来穿上。
很困,靠在墙壁,听着门外还在响着的歌声和欢呼声,倦意袭来,她闭上眼睛,渐渐地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她警惕的睁开眼睛,冲口而出:&ldo;谁?&rdo;
问话时,她的手已经快速的抓过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粗木棍。
&ldo;我,&rdo;
熟悉低沉的嗓音传来,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ldo;顾暖,睡着了吗?&rdo;
原来是闻人臻。
顾暖常常的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木棍丢开,这才问:
&ldo;你忙完了?&rdo;
&ldo;嗯,&rdo;
他应了声,在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ldo;生气了?&rdo;
顾暖:&ldo;……&rdo;
她想说自己没生气,可嘴微微张了张,话卡在喉咙里,却是没有说出来。
她的确没有那么大度,看着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在公共场合秀恩爱,就连祖鲁人都看出来了,她也遮不住自己的眼睛骗不了自己的心。
&ldo;因为程芸儿是跟我一起来的,大酋长就误会了我跟程芸儿的关系,&rdo;
闻人臻低声的解释着:
&ldo;而程芸儿为了铬矿的事情,没有跟大酋长解释,而我不懂祖鲁语,也就一直都云里雾里的,所以……真的只是为了工作,就像你和江浩轩去见那个祖鲁人一样,当时不也被误会,你们也没解释不是么?&rdo;
顾暖听到这话,鼻子微微泛酸,把脸悄悄扭向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啊,不需要解释,为了铬矿能竞标成功,有些牺牲,尤其是这种不是实质性的牺牲,貌似都是可以,也必须要接受的。
&ldo;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了。&rdo;
闻人臻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又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ldo;还有十多天,我们就竞标了,只要竞标成功,我们即刻就回滨城去。&rdo;
顾暖点头,深吸一口气,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没再说话,微微的闭上眼睛,只希望天尽快亮,他们尽快离开这个原始的部落。
是在鸟儿的叫声中醒过来的,睁开眼,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可门缝那地方却透着亮光,外边显然已经大亮了。
顾暖睁开眼,发现搂着自己的闻人臻还闭着眼在,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ldo;闻人,天亮了。&rdo;
&ldo;嗯,&rdo;
他从鼻孔应了声,眼依然还没睁开,手却搂得她更紧:
&ldo;别闹,再睡会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