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也不反驳,淡淡一笑。宋越放下茶盏,敛敛神正色道:“北方旱情虽有缓解,仍需有人前往督查。而今赵山白拿着封官圣旨却迟迟未有动作,让朕着实心里不安啊。”
“臣既然敢将这赈灾官吏的名额让给他,就敢确保赈灾一事能顺利解决。”宋锦眼神发冷,声音却字字清晰:“陛下,咱们也是时候该让太后娘娘看看,这天下到底是姓宋,还是姓赵了。”
宋越抬眸,瞧见自家皇弟面上露出了熟悉的神色,狠戾而决绝。一如当年他跪在殿上,自请镇守边关时的模样。
突然就放下心来,他是晋国的边疆,亦是他宋越的臂膀。这江山,有他宋锦在一日,便总有千秋万代的时候。
秦酥恹恹呆了半日,用了午膳后坐在东厨长廊上发呆。冷不丁身边多了个人,抬头发现是秦柬坐了过来。
“师兄?”
她话一出口,就立刻捂住嘴巴,黑漆漆的眼里满是惊恐。
秦柬也被她尖细而清脆的女声吓了一跳,转过头低低问:“怎么回事,你的嗓子?”
秦酥懊恼地一拍脑门,凑近些同他耳语:“师兄,算起来到日子了,我忘记吃师父给的变音药……”
身旁的男子发出了低低的轻笑,温润的脸庞也挨近她,宠溺道:“还好我是第一个发现的。”
“真是万幸。”
秦酥瘪着嘴,松了口气,胳膊肘撞撞秦柬:“师兄,我要赶紧回去吃粒药,免得被发现。”
她原本的嗓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听起来娇嗔而又悦耳。
秦柬抬手摸了摸小姑娘头顶温软的黑发,眉目一派温和:“走吧,我送你进屋。”
二人并肩往玄轩走去,秦酥压低声音小声祈祷:“千万别碰见什么人。”秦柬故意逗她:“酥酥,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秦酥仰了些脖子看他,星眸流转。“怕什么,来什么。”秦柬低着头,冲她笑语。
秦酥嗔怒般打他肩头,秦柬不躲不闪,仍是看着她笑意满满。
宋锦一跨进玄轩的院子,看到就是二人这幅嘻嘻闹闹,万分和谐的景象。不知怎么,每每看见秦柬同秦酥站在一块,他这心里,就不爽得很。
男人拧起剑眉,寻思着,他莫名不悦的心情,大概是因为秦柬看向秦酥的眼里,满是不遮不掩的好感和喜欢。
坦坦荡荡,一如他本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