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更红更酸涩,却不再认为只有自己一人,被过去的岁月束缚,桎梏尤深。
中秋前一日,宋锦去碧月湖取了打狗棒和汉玉爵,临走了,同谢逢开口道:“谢老可想好有何事需在下代劳?”
谢逢捻着白须犹豫再三,而后吞吞吐吐道:“确有一事…只是颇为棘手…”
宋锦闻言故意使坏:“如此听来,是在下爱莫能助了,就此作别。”
“哎哎哎,你这小儿,老夫说还不成嘛。”谢逢连忙将人拉住,神情郁郁:“老朽有一爱徒,武功卓绝,名动整个西廷,可大抵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那傻徒儿为了一个女子,不仅葬送了前程,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宋锦皱眉,看着矮胖的老人家说着说着欲掉下几滴眼泪来,冷声问:“谢老这是想本王安慰你一二?”
谢逢叹了口气,忽略男人的风凉话,终于说到了正题:“我那爱徒留下一个女儿,算起来也有十四五岁了,老朽想请永王殿下寻一寻她的下落。”
“谢老爱徒的名讳是?”
“柳玉策。”
“西廷剑圣柳玉策?”
“正是。”
宋锦语气多了几分恭敬,开口问:“听闻柳大侠之妻为罪臣之后,谢老可知其身份?”
“老朽只知她是汾水以东曲家女。”
宋锦听罢,拱手作揖:“在下定当竭尽所能。”
离开了碧月湖,这打狗棒和汉玉爵倒成了烫手的山芋。
宋锦是断拉不下脸来亲手交给秦酥的,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东西放在秦千秋那儿最合适。
冠墨山丐帮总舵:
“永王殿下怎么有空来我这乞丐窝啊。”秦千秋顶着一张与秦酥如出一辙的笑脸出门迎着宋锦。
男人今日着铅白直领对襟,簪青玉发冠,外拢了件流云纹广袖,俊容清润,整个人看起来沉郁挺拔。
而秦千秋知道,宋锦绝非外表看上去那般素净出尘,本质上还是狠戾冷漠的当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