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焰再发一个手势,随后脚尖轻点地面运转轻功直逼顾从,他身后的所有人也开始动了。
“保护世子。”
顾从让手下迎上,自己则护着世子和王女后退。
林中再次热闹起来,剑气扫荡得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飞沙走石宛如狂风呼啸。
顾长卿看着宁焰那沾了血张脸,带着笑意对宋欢喜告密,“知道我们洞房那晚的人是谁吗?”
宋欢喜觉得这种事没必要讨论,根本不理他。
顾长卿揭晓谜底,“是宁焰啊。”
一瞬间,宋欢喜睁大了双眼,浑身肌肉绷的像石头一样紧,一颗
心随着顾长卿的话沉沉下坠。
顾长卿发现她这样,似乎还有些意外,“这件事他没跟你说吗?”
接着又点头,“也是,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跟你说,毕竟你那么信任他。”
任不远处打得如何热火朝天,顾长卿都无比淡定,甚至越发兴奋。
“你说,要是他知道你得知他在戏耍你,他是会承认后抱头痛哭地认错,还是会再次撒谎骗你?”
“心仪的男女之间,经得住这种欺骗吗?”
“看来你们之间也不过如此。”
顾长卿的每一句话都如浓浆灌入宋欢喜耳中,强势地淹没她对宁焰的信任,并筑起高高的城墙。
偏偏理智还在负隅顽抗,她说:“他不会骗我。”
“那你就去问他,毕竟事情才过去一两年,洞房那么印象深刻的事他怎会不记得。”
“那你又在哪里?”宋欢喜勉强找出漏洞,“与我洞房的人是他,那你呢?”
顾长卿闻言一阵怅惘,如今思来甚是遗憾,不免叹息,“等我知道时,木已成舟。”
“是国公夫人安排?”
“嗯。”
“所以你也同意了。”宋欢喜说:“不阻止,就是同意。”
她抬头望天,林中的火把都燃灭了,天上迅速移动的乌云遮蔽云层成了夜晚的主角,也在她的心中蒙上一层晦暗的阴影。
“顾长卿,你又好到哪里去?”
顾长卿浑身僵住,许久自嘲道:“是啊。”
他又好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说你是君子,但在我看
来,你还不如小人。”
这句话对顾长卿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