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学政和知府一起寻找人证,考许轻是否替考这件事。
舒家三外公晚上回来时,顾思跑过去问他作弊的那个考生的事查出来了没有。
“已经有人作证他没替考了,就是再写的字,笔迹还是有点差异,大宗师有些不确定。”舒家三外公应着,有些惋惜。
学政性子稳重做事严苛,为了不出错,怕是不会再录这个新秀才了。
顾思也能理解,不是谁都能忍得了笔杆压在伤口上的痛,也有人更是怕痛,可能这人还感染发烧了,头脑不清醒。
他跟着可惜,询问“三外爷你知道咱们府里有麻药吗?就是那种喝了感觉不到痛的药。”
“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着要是他喝了麻药,手不那么痛了,或者让大夫施针在穴位上,减轻疼痛,这样再写的字,应该就能辨别出来有没有替考了。”
舒家三外公笑着伸手一拍桌子“这个法子好。”他想了一下,给家里说了一声,又出去了。
他先去找大夫,再去见知府,最后去见学政,把顾思的方法给学政说了。
明天就要放案、总覆,要是考生不能参加总覆,那前三场的成绩也作废了。
学政也不想冤枉人,就去牢里重新审许轻,大夫用了针下去,考生就不疼了,哪怕喝过药现在头脑还有些昏沉,他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用心把自己的正场和的试卷默写了下来。
学政一看,这下子笔迹对上了,询问他“怎么下午时的字迹就差了些?”
许轻喘出来的气都是灼热的“中午发热,头昏脑涨到要昏过去,学生又格外怕痛,才没写好。”
学政这才放了心,放了人,许轻跪谢了学政。
出了门,许轻就给舒家三外公跪下了“多谢师爷,这恩情许轻记下了。”
“可别谢我,还是我外孙想到的法子。”舒家三外公谦虚,连忙抚人。
“要谢要谢,都要谢,找大夫再找学政为我奔走的人是您,要没有您们,我失了秀才身份不说,说不得还有牢狱之灾。”许轻说完,硬是给舒家三外公磕了三个头。
他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万一因他的事病的更重,就后悔莫及了。
舒家干脆好人做到底,将人送到了药馆,叫开了门。大夫借地方给许轻把了脉,开了药方,抓了药,舒家三外公又垫付了药钱,把人送了回去。
许轻千恩万谢,询问顾思住处,知道也住舒家后,郑重道“考完一定登门拜谢两位恩人。”
第二天公布招覆的成绩,这个成绩已经不重要了,顾思吃完了饭,和曾祖父慢悠悠的走过去,圆案前没有多少人,终于不挤了。
顾思还是府学第一,顾家曾祖父还是佾生第六。
“我想去茶楼。”顾家曾祖父这时道,斜看顾思。
顾思失笑,这是想让他跟着了“一起去。”
两人到了茶楼,顾家曾祖父免不得遇到熟人,就相互打招呼。
刚开始,画风是这样的
“可把你这曾孙带了了,长得可真乖啊!”赞叹的。
“这就是你昨天说帮你复习的人,没哄我?”怀疑的。
“小孙孙,你怎么教的你曾爷啊?开馆不,也教教爷爷的儿子。”求教的。
“老顾,你家祖坟是冒青烟了啊,得了这么个天才!”羡慕的。
等最后,画风就变这样的
“现在就俊成这样,长大了可是一表人才。”夸相貌的。
“说亲了没有啊,想找个什么样的?”打趣试探的。
“我女婿也是秀才,家里有个女儿,女红好教养好,要不咱两给你孙媳妇和我女儿牵个线认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