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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ldo;现在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rdo;伊赛的手握成拳头，关节都发白了。&ldo;她是我的姐姐。她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你，不属于其他任何人!&rdo;

我专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注意到缇卡正跪在利扎克旁边，用手摸着他的喉咙，然后伸进盔甲里，试探他胸前的起伏。

&ldo;希亚，&rdo;缇卡低声说，&ldo;他为什么还活着?&rdo;

所有人‐‐伊赛、奇西、阿珂斯‐‐全都转向缇卡，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戛然而止。伊赛看了看利扎克，又看了看我。我立刻全身紧绷‐‐她行动讲话的方式暗藏着某种威胁，仿佛她是某种蜷缩起来、伺机进攻的动物。

&ldo;埃加恢复正常的唯一希望就是利扎克，&rdo;我尽可能冷静地说，&ldo;我只是暂时饶他一命。一旦埃加恢复记忆，我就会立刻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绝不手软。&rdo;

&ldo;埃加。&rdo;伊赛笑了，疯狂地笑了，她看着舱顶说道，&ldo;你给利扎克下的毒，只是让他睡了一觉……当我姐姐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竟然还是不跟利扎克说实话?&rdo;

她走向我，踩过利扎克的手指。

&ldo;让叛国者复原的渺茫希望，让首相的姐姐免于一死，&rdo;她低声且平静地说，&ldo;你竟然选择了前者。&rdo;

&ldo;如果我把实情告诉利扎克，我们全都会被扣在竞技场里，等不到接应也毫无逃脱的可能，而他仍然会杀死你姐姐。&rdo;我说，&ldo;我只是选择了让多数人活下来的那条路。&rdo;

&ldo;胡说八道!&rdo;伊赛逼近我的脸，&ldo;你选择的是阿珂斯。别装得一副高尚模样了!&rdo;

&ldo;好吧，&rdo;我平静地说，&ldo;在阿珂斯和你之间，我选了他。对此我没什么可抱歉的。&rdo;

这并不是全部的真相，但这话也不是假话。如果她就是单纯地恨我，那就随便她好了，我并不会有什么不自在。一直以来我就遭人憎恨，荼威人更甚。

伊赛点了点头。

&ldo;伊赛……&rdo;奇西开口了。但伊赛已经转身离开，走进飞艇上的厨房，关上了门。

奇西用手背蹭了蹭脸颊。

&ldo;我简直无法相信。瓦什都死了，可利扎克还活着。&rdo;缇卡说。

瓦什死了?我看向阿珂斯，但他躲开了我的目光。

&ldo;给我一个不杀利扎克的理由，诺亚维克，&rdo;缇卡转向我，&ldo;如果你的理由和凯雷赛特有关，我一定揍得你满地找牙。&rdo;

&ldo;如果你杀了他，无论起义军之后有何计划，我都不会提供任何协助。&rdo;我干巴巴地说道，看也不看她一眼，&ldo;如果你帮我留他一命，我便会帮你们征服枭狄。&rdo;

&ldo;是吗?你能提供什么样的协助?具体点儿?&rdo;

&ldo;哦，我也不知道，缇卡，&rdo;我终于看着她，不客气地说，&ldo;昨天，起义军还窝在沃阿城的一幢公寓里毫无头绪，而现在，因为我，你们旁边是失去意识的利扎克&iddot;诺亚维克，背后是乱成一团的沃阿城。我认为这足以证实我协助起义军的能力，你说呢?&rdo;

她咬着嘴巴愣了几秒钟，随后说道：&ldo;甲板下面有个带重型门的储物仓，我可以把他关在那里面，免得他突然醒来伤人。&rdo;不过她又摇了摇头说，&ldo;你知道，战争在所难免了。你真不该激怒她，这下把整个国家都卷了进来。&rdo;

我的喉咙缩紧了。

&ldo;你明白，就算我杀了利扎克，我也救不了欧力，&rdo;我说，&ldo;我们都会被抓的。&rdo;

&ldo;我明白，&rdo;缇卡叹了口气说，&ldo;但我看伊赛&iddot;贝尼西特根本不相信你这话。&rdo;

&ldo;我会跟她谈谈。&rdo;奇西说，&ldo;我会让她看清楚的。此时此刻她只是想找人发泄罢了。&rdo;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把衣服盖在欧力身上，阿珂斯帮她把外套摺边塞在欧力的肩膀下面和腰下面，这样她的伤口就不会露出来了。奇西还用手指理了理欧力的头发。

随后他们便离开了，奇西到厨房去，阿珂斯到内舱去，步履沉重，双手颤抖。

我则转向缇卡。

&ldo;把我哥哥关起来吧。&rdo;

§

缇卡和我把利扎克和埃加拖进了那个储藏室。我又翻出了些安眠药，给埃加灌了下去。我不太清楚他到底怎么了‐‐他还是毫无知觉，毫无反应‐‐但如果他醒来的时候还是那个杀死欧力的变态男孩，我可一点儿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然后我就到了导航台那里。萨法&iddot;凯雷赛特坐在艇长的位置，双手放在操纵杆上。扎尔在旁边，正通过屏幕联系约尔克‐‐他在利扎克倒下之后便赶回家去，要把他的妈妈接走。我在阿珂斯妈妈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我们正飞行在贴近大气层顶端的高度，几乎要越过这层将我们和太空隔绝开来的蓝色屏障了。

&ldo;我们要去哪儿?&rdo;我问。

&ldo;到行星轨道上去，直到决定下一步的计划，&rdo;萨法说，&ldo;我们显然不能回枭狄了，荼威也不再安全。&rdo;

&ldo;您知道埃加到底怎么了吗?&rdo;我说，&ldo;他还是毫无知觉。&rdo;

&ldo;不，&rdo;萨法说，&ldo;还不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