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往她身后的方向瞧了瞧,那里正是戚月盈她们所在的地方,“不知姑娘你,可是宫中的哪位贵人?”
凤攸宁冷眼看他,手中的树枝却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我倒是听说凌崖先生从不交友,又何来的你这位故友?”
这么多年来,她深知师父向来喜欢独行。那时在山上住了那么多年她都不曾见过有其他人上山,就连师父当初收了她当徒弟都是看她体内的寒气过重瞧着可怜。
这人也是倒霉了,当着凌崖徒弟的面撒谎。
谁知那人却笑了,他原本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抵在了树枝上,一点一点将其推开。
凤攸宁霎时间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连带着整个人都不由后退了半步。
明明他看起来并没有用力,为何会……
她还慌着,便听得那人笑了一声,“是或不是,你去问一问便知。”
严羽白轻轻摩挲了一下方才碰了树枝的指尖,眉头微皱,“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戾气太重可不好。”
这般强大的内力着实少有……莫非真是师父的故友?
凤攸宁沉着脸色看他,自知若是真动起手来她并没有胜算,便也没想着再与他多做纠缠。
“戾气重不重与你无关。”对面那人气场过于强大,她说着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树枝,“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你赶紧走吧。”
严羽白又将手背到了身后,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她方才过于紧张,除了他说的那句是师父的故友之外,其余的一概没听清楚,这会儿不由得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他却笑了,“罢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你这是何意——”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得戚月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凤攸宁转身便见戚月盈同戚月希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宁儿,你怎么自己跑这儿来了?”
她的心一沉,便觉着有一阵冷风刮过,略起她的发梢和衣角。回过头来时,却发现方才站在自己面前那人已是没了踪影。
又是一个轻功好的……
凤攸宁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声,不着痕迹的将手里的树枝扔下,朝着戚月盈她们俩走过去。
“长姐,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