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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舞吧舞吧我的玩偶 01(第2页)

当赫斯塔尔在那位女士的引导下在观众席第四排边角的位置坐下的时候,那个女孩差不多已经讲完了。她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无声地从凳子上滑了下来。

赫斯塔尔趁这个机会观察了一下互助会的成员们:他坐在最后面,所以现在只能看见好几排后脑勺,但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这个互助会内部还是以女性居多。从这类案子受害人的男女比例来说,这样的结果并不令人吃惊。

所以现在他得面对很多令人心碎的、内容真实的性侵故事了——这个事实的某些部分确实令赫斯塔尔感觉到不舒服;或许,其中尤甚的是他在一群感情细腻的女孩面前讲述自己的“创伤”的那部分经历。

——有些人会质疑连环杀手到底有没有自己的道德准则,不管其他人信不信,赫斯塔尔确实有道德准则,而他非常、非常厌恶性侵案。

他并非真的在杀手强尼的事件里受到了心理创伤,但是他也的确非常反感这个事件的某些部分。正是这些部分时时刻刻提醒他:没有人能够真正抛却自己的过去,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他感到非常的不愉快。

因为犯罪心理学家们对连环杀手的童年遭遇的推断往往是没错的:他们确实一生都难逃童年的阴影。

“好了,谢谢你跟我们分享你的故事,艾米。”此时此刻,那位姜黄色头发的女士声音柔和地说道,而赫斯塔尔则坐在最后面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那么,接下来有谁想来分享呢?”

前排有个人举了下手,紧随其后的是一片低低的衣料摩擦声,坐在那个人身边的其他人为发言者让出位置的挪动声。十几秒之后,新的发言者灵巧地绕上了舞台,站在了互助会成员们的面前。

——或者换言之:当赫斯塔尔看见阿尔巴利诺·巴克斯那张熟悉的脸的时候,他的头真的要开始疼了。

赫斯塔尔盯着对方几秒钟:阿尔巴利诺看上去和半个月之前没什么区别,在上衣布料的遮盖下无法看见那些伤口是否愈合良好,对方轻巧地跳上舞台的姿势可不像是还遭受疼痛。

阿尔巴利诺后脑的头发还是格外乱翘,可能跟为了缝合伤口剃掉的那部分头发有关系,赫斯塔尔猜想它们已经生出了短短的发茬,他几乎能在心里描摹出手指穿过那些头发的触感。

那是漫长的、不知道应不应该被归类为震惊的一秒钟,赫斯塔尔紧盯着舞台,而阿尔巴利诺的嘴角没有笑意,但那双锐利的绿色眼睛带着绝不可能认错的意有所指的神情扫过赫斯塔尔。

当然了,肯定在赫斯塔尔一进门的时候,阿尔巴利诺就注意到他了。

然后赫斯塔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显然会陷入这样的境地,他本应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意识到的。阿尔巴利诺显然也会去参加一个互助会,用来维持他心理脆弱的普通人的形象;钢琴师的那个案子太受关注了,他绝不能在那么多警察面前显露出任何异常。

而他也肯定不会去见心理医生,每周一次在心理医生面前撒谎是个累人的工作,与之相比,没有专业心理从业者参与的互助会当然是个好选择。

他们两个既然都被阴差阳错地卷入了不甚真实的性侵案里,那出现在一个心理互助会现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他们两个都认识奥尔加·莫洛泽,通过奥尔加的介绍参加特定的一个互助会当然合情合理。

——但是在互助会上碰见了也就罢了,赫斯塔尔万万没想到这人还会主动上台发言。难道这个精神变态不仅仅是个精神变态,还真是个表演型人格障碍患者吗?

这个问题如果不把阿尔巴利诺抓进精神病院去、把他的大脑锯开,估计永远得不到一个真正的答案了。而这人现在显然正坐在那把属于发言者的椅子上,以一种精巧的方式掩盖着自己的兴致勃勃。

他轻而低缓地——简直类同于伤心欲绝地——开口说道:“大家好,我叫阿尔。”

互助会的其他人当然齐声回答“你好,阿尔”,声音在小剧场的穹顶之下隆隆地回响。人们理应在这个地方诉说真相,而在阿尔巴利诺本人的故事里,真相和幻梦的界限已然模糊了。

赫斯塔尔心里明白的另外一个事实是:阿尔巴利诺实际上有可能被其他人认出来。鲍勃·兰登案发生的时候,阿尔巴利诺被怀疑为犯罪嫌疑人,那个时候他的照片可铺天盖地满网络都是,就算是钢琴师案语焉不详地带过了受害者,按照《维斯特兰每日新闻》的报道,也有很多人坚信巴克斯医生就是那起案子的受害者。

任何一个经常关注新闻的人,都有可能把阿尔巴利诺认出来,这个匿名互助会对阿尔巴利诺来说根本就不算是真的匿名;而赫斯塔尔则没有这这种烦恼:对杀手强尼案的受害者报道根本没有涉及到照片和真实姓名,没人知道那件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阿尔巴利诺显然也不在乎。

“大概半个月之前,”阿尔巴利诺选择这样开始自己的叙述,他刻意把声音放得低而哑,“我在的家中遭到了一个罪犯的袭击。”

这不完全是事实,因为显然他连门都没关地熬夜等那个罪犯上门。

赫斯塔尔的眼神刀子一样刮过他的面颊,而阿尔巴利诺则不像大部分有心理创伤的人那样低头逃避他人的目光,他扫视人群的时候目光格外深沉地在赫斯塔尔身上停顿了两秒。

赫斯塔尔还记得那天晚上他进门以后阿尔巴利诺看向他的神情,对方坐在火炉边的扶手椅上,微微地转身,栗子色的卷发被炉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光晕。那个时候他嘴角上的那个富于暗示性的笑容,空气中充盈着的白葡萄酒的果香。

那种古怪的葡萄——

“你真的不想尝尝吗,钢琴师?”

而此时此刻人群屏息以待,大部分这样案子的受害者都是在黑暗的小巷中被人袭击的,要么就是入室抢劫,而阿尔巴利诺的故事则十分罕见。

他正说着:“我被袭击是因为我是一个……呃,你们可以这样理解:我是一个执法人员,然后一个跟我有过节的罪犯袭击了我,就只是为了报复我。”

赫斯塔尔简直嗤之以鼻:那可不是普通的“有过节的罪犯”,因为那个过节主要是因为阿尔巴利诺诱导杀手强尼去绑架了那位“罪犯”,但是令人无奈的是,这个故事要是讲出来就真的太疯狂了。

“……警察们没抓住他,我猜想现在他还在逍遥法外,”阿尔巴利诺正说着,他到底是怎么能在这句话里掺进一个栩栩如生的哽咽的?“我不明白,那个罪犯为什么要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这里有个可疑的、容易被人理解成悲痛欲绝的停顿,“……来对待我。有的时候我会想,他不如直接杀死我,然后一切就会这样毫无痛苦的结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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