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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不管我会受到什么伤害，也比跟你作交易要好。我不要什么资助金，也不要安全保障。我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再也不要见到你。&rdo;

牛河完全没有反应。他大概被人说过许多更厉害的话。他的眼睛深处甚至浮现出类似微笑的淡淡光芒。

&ldo;很好。&rdo;牛河说，&ldo;总之，能听到您的答复太好了。答复是不。

提议遭到了拒绝。清晰易懂。我会如实向上面汇报，因为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跑腿的。何况，也不一定因为答复是不，马上就会遇到危险。

我只不过是告诉您，说不定会遇到。也可能会平安无事。要是那样就太好啦。不不，我不是说假话，是真心这么想的。因为我对您很有好感。不过您大概不愿让我抱有好感吧。这个嘛，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跑来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的莫名其妙的人。就连模样，您瞧，也不成体统。从来就不是那种招人喜爱的类型。可是我对您‐‐您也许会觉得讨厌‐‐倒是有好感。非常希望您能平平安安、早日成功。&rdo;

牛河说着，注视着自己的十根手指。那手指又粗又短。他把两手翻来覆去，然后站起来。

&ldo;我该告辞了。对了，我在您眼前露面，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呃，我会尽量按照川奈先生的希望去努力。祝您好运。再见。&rdo;

牛河拿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旧皮包，消失在餐厅的人群中。他走过去时，路上的男生女生都自然地避让到两边，空出一条路。就像村里的小孩逃避可怕的人贩子一样。

天吾用补习学校大厅里的公用电话，往自己家里打了个电话。他打算在铃声响过三次后便挂断，然而在响第二声时，深绘里就拿起了听筒。

&ldo;不是说好了，铃声先响三下，然后再拨一次吗？&rdo;天吾有气无力地说。

&ldo;我忘了。&rdo;深绘里无所谓似的回答。

&ldo;你说过要记住不忘的。&rdo;

&ldo;我重来一遍吗。&rdo;深绘里问。

&ldo;不，不用重来了。反正你已经接了电话。我不在家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rdo;

&ldo;没有电话来过，也没有人来过。&rdo;

&ldo;那就好。我下班了，现在往回赶。&rdo;

&ldo;刚才飞来一只好大的乌鸦，在窗外叫。&rdo;深绘里说。

&ldo;那只乌鸦每天一到傍晚就要来，你别管它。就像礼节性的访问。

我大概七点前就可以到家了。&rdo;

&ldo;你最好快一点。&rdo;

&ldo;为什么？&rdo;天吾问。

&ldo;小小人在闹腾。&rdo;

&ldo;小小人在闹腾。&rdo;天吾把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ldo;你是说在我家里闹腾吗？&rdo;

&ldo;不对。是在别的地方。&rdo;

&ldo;别的地方？&rdo;

&ldo;很远的地方。&rdo;

&ldo;可是你听得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