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他一边摘下腰间的玉佩,将它慎重地放入三郎的手中。
“既然你送我绣球,那我就把这个“满”字送给你,还算贵重吧。”他笑眯眯地望着公子郎氏将玉佩小心翼翼地塞入怀里。
“送了你就拿不回去了。”他都已经将玉佩塞进怀里了,还说这样的一句话。
阿满好气又好笑,道:“三郎,自打我俩在一起,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高冷国师了,你变了啊。”
公子郎氏道:“哪儿变了?”
“以前可从没听你唱过歌,今儿又唱又跳的,比你小时候还要厉害啊。
我记得在你的记忆里面,你十七八岁是站在歌迂点外围往里望的人啊。”阿满揶揄道。
“那时候又没有中意的人,我进去唱给谁听?”三郎随口回道,然后长手一揽,就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护着阿满往外走了。
阿满笑着去推搡他,推不动也就做罢,舒舒服服地将肩膀靠在三郎的身上。
两人一起往河边上走,现在郎云应该在那里举办曲水流觞。
远远的,郎云就看见两人腻腻歪歪地走了过来,他急忙起身相迎,“国师,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每次你都是偷偷跑掉,还不给我留个信息?每次我都要替你担心好几天!”
“啧,他还用你来关心?你还是好好管理你的朝政吧。”阿满充满醋意的语句让公子郎氏很受用。
“阿满,我可是听说了啊,你现在是齐国的太子了,以前没有身份的时候到郎国来没有关系,现在还敢只身跑过来,小心我等下就派人抓你。”郎云开玩笑道。
“哪里是只身,你家国师会护好我安全的!”他扮着鬼脸吐着舌头。
两人站立在一块儿,紧紧相靠,就连接近的手都是十指相连的,郎云恍然大悟。
他带点揶揄,谎作不知,道:“二位赶紧入座吧,今日里的善酿都是百年老酒,我特意命人从皇宫里面搬出来的,你们可要好好尝尝。”
阿满听到这话来了兴趣,他想要从水面上的红木案板上取下酒壶,却被公子郎氏截胡了。
“我来给你倒。”公子郎氏轻轻地将酒杯拿在手中,酒壶倒出酒来,由低到高,阿满听着酒杯里的酒发出了动听的水流声。
阿满满心欢喜地接过,一口闷在嘴里,直道真香。
公子郎氏看着他嘴角滑落的酒水,细心用袖子给他擦去。
场上的王公贵族们都不知道坐在那里的白衫青年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皇帝都尊敬的国师亲自倒酒擦嘴的。
他们默默看着两人甜甜腻腻的,也不敢多嘴说点什么。
皇帝都不点出,这谁敢多说?
其实,知道阿满身份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坐在角落里面郁闷饮酒的秦宫商。
酒壮怂人胆,怒气冲冲看着阿满喝了很多酒的秦宫商终于憋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阿满的案前,借着酒精的力量,伸出手指向阿满,他大声道:“你个、斯文败类!”
“哈?”阿满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这个闹事的人。
这人有点脸熟啊,记不清是谁了。阿满又开始犯起了脸盲症。
终于,公子郎氏提醒了他一句:“这是秦王府的公子,秦宫商。”
阿满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那声斯文败类的意思。
当年他为了哄骗走这位秦公子,就说秋水和他互相中意,现在他又和三郎在一起,怪不得要引来这样的称谓了。
他尴尬一笑,凑到公子郎氏耳边解释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