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溶月?不是说她和妖妃水火不容,她嫉妒妖妃的美貌,出手暗算,最后被国君关押了吗?”李承瑞似乎也知道这段历史。
“如果按照你们的故事,妖妃祸乱天下,长公主对妖妃出手不也是保家卫国之举?”
“……”似乎是的。
“明明长公主有着过人的才智谋略,言行举止,心性行为,都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可在亡国前期,她被自己的亲母猜忌,只能一个人住在公主府里,身边不过八十七将,再无其他人保护。
“季景鸿乃是长公主最得力的部下,也被派出征战,不得回城。长公主的势力弱了下来,国便立即亡了,也算是西梦自作孽。”
江岑溪撑着下巴听着,随即道:“能不能说点可能会和虞娘有关的事情?”
两个人又同时沉默下来,似乎冥思苦想,也没办法在自己知道的信息里,找到能和一个逃亡妇人有关联的细节。
三个人商量到此处,再也没有其他的头绪。
邱白问道:“还搜山吗?”
“先回去吧,在徒孙回来之前我们先把法事做了,让可怜的女子脱离血湖地狱。”
达成一致后,三个人一同翻身上马,回到破庙中留宿。
*
在难产而亡女子去世的第六日,独孤贺并未归来,血湖灯仪由江岑溪一个人布置,接着做完。
书中提及,大凡做七须在第六日,故首七称为敲头六儿。一般由和尚念经,拜十王忏,挂功德画,张榜文,惟例不放焰口,只观灯而散。[1]
他们没请佛门弟子,江岑溪觉得女子因难产而亡,在这一日做血湖灯仪更加合适。
村民们听说这一日那几个小道士要做法事,来了不少村民聚集到附近,有人在院落门口,有人站在墙角,都想看看这科仪是如何做的。
江岑溪提前解了男子身上的法术,可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折磨,男人仍旧处在疯癫的状态,看到江岑溪一行人眼神躲闪,甚至不敢靠近。
村子里出过太多疯癫的人,村民见到他的状态竟然无人在意,甚至没人关心一句。
但是在科
仪开始后,男人还是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怎么让一个小道姑做法事?老道士呢?你们糊弄人呢?”有村民质疑。
邱白没好气地道:“你行你来,没出钱也不出力,就知道张嘴叭叭叫。”
“臭娘们你说什么呢?”
“呵,让你见识个更臭的。”邱白说着,从九心玲珑塔召出一只臭鼬来,对男人一指,臭鼬朝着男人便攻击过去,臭味公平地蹭满他身上每一个角落,又快速地回到邱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