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还真有点担心,外园的东西肯定比不上风波堂的。
就在阿秀看到希望的时候,魏澜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阿秀惊慌地勾住他的脖子。
魏澜一手抱她,一手将床上的褥子被子都扯到了地上,以地为床。
阿秀再也没了借口。
——
薛太后的花会巳时开始,天未亮魏澜离开时,嘱咐海棠、玉兰辰时再叫醒夫人。
海棠、玉兰不敢违背。
到了辰时,两个丫鬟端着水进了内室。
南边的窗户都惯着,清晨的阳光透过剔透的窗纸照了进来,内室光线朦胧,屏风旁散落着夫人白色的亵裤、水绿色的肚兜,这些倒还算寻常,让她们无法理解的是,床前白色的纱帐有一边不知为何脱落了,全部掉在了地上。
晃下来的?
不可能,纱帐顶上挂的很牢,水平怎么晃都晃不掉,除非是有人从下面使劲儿地抓着帐子,才会将帐子拽落下来。
海棠看向玉兰。
玉兰脸红了。
海棠也一样,世子爷真的很疼夫人呢,白日当差那么辛苦,晚上还有这把力气。
玉兰去收拾屋子,海棠走到床前,因为一边的纱帐已经掉了,海棠直接就看到了夫人睡成桃花似的脸。那娇嫩的脸颊上挂着干涸的泪痕,可夫人面上不见疲惫,反而像大旱过后喝了一夜甘霖的花朵,鲜艳欲滴。
海棠笑着唤道:“夫人,该起来了。”
阿秀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偏过头来,露出压得更红的另外半边脸。
慵懒、妩媚,我见犹怜。
海棠呼吸滞了片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二爷的未婚妻表姑娘宋清雅。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海棠也觉得夫人容貌不如表姑娘美,可近距离伺候久了,海棠越看夫人越觉得美艳,世子爷的宠爱更像神仙秘药一样,滋润得夫人身上的媚色都快冲出来了。
像海棠这些丫鬟,基本也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如今同样小户出身的夫人艳色越来越浓,不输那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名门贵女,海棠都觉得骄傲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