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看戏的,现在觉得这戏也不好看。”裴霁月对陆扶雪实话实说。
陆扶雪蹬了鞋子爬回床上,躺在被窝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我以为你会劝我留下。”她轻声道。
裴霁月坐在床边,摇头道:“不会,他在你肚子里,谁都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
陆扶雪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好烦,我不想要。”
“那就不要呗。”
“可我又舍不得。”陆扶雪拽着裴霁月,让裴霁月上床躺着陪自己,裴霁月有些犹豫,总觉得这是陆扶雪和黎祈年的床,她上去躺着不适合。
陆扶雪知道她的顾虑,无奈道:“这里黎祈年没来过。”
“哦。”裴霁月便脱了鞋上去陪她躺着,伸手去摸陆扶雪的肚子,奇怪道:“我姐姐怀孕的时候我摸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摸你的。”
陆扶雪哼笑一声,也没有拿开裴霁月的手,任由她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好奇的戳了戳。
“黎祈年都还没有摸过吧。”裴霁月笑吟吟道。
“没有,哪里顾得上,只顾着劝我留下孩子了。”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呢。”裴霁月收回手躺平道。
陆扶雪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可她也很纠结。
裴霁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她:“是他故意的还是?”
“不是,是家里没有了,我想着不留在里面没事的,谁知道就这么巧就怀上了。”陆扶雪懊恼道:“幸亏我前段时间开始觉得嗓子不舒服没有抽烟喝酒。”
裴霁月一听她这话,便知道其实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只是没有一个能让她坚定的理由,于是便安慰道:“其实有个孩子也挺好的,你看我姐姐,虽然郁洵那个蠢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宥宥很可爱呀。”
“我怕我做不好一个妈妈,也怕黎祈年会和他的父亲一样,到时候孩子如果能像你一样还好,但他如果……。”
“不会的,先不说你能不能做一个好妈妈,就说黎祈年,他和商献南一样,最看不起的就是京市里这些抛妻弃子的男人。”
“我好好想想吧。”
裴霁月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道:“困死我了,玩了一下午刚准备睡一会儿黎祈年就来狂敲门,我来不及收拾东西,只带着给你们买的礼物赶了回来。”
她将在楼下没有上楼的商献南抛之脑后:“我给你们买的礼物都在楼下,等会给你,我先睡会。”
她眯着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陆扶雪侧头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发呆。
商献南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裴霁月,倒是等到了失魂落魄的黎祈年。
“怎么?陆扶雪不愿意要?”
黎祈年抿唇嗯了一声,深深的叹了口气。
两人一起走到院子内,商献南递给黎祈年一支烟,黎祈年接都不接,拒绝道:“孩子不能闻烟味,我戒了。”
商献南将烟收了回去给自己点上,嗤笑一声:“留不留还是一回事呢。”
“扶雪会留下的,不然她不会那么轻易被我从医院将她带回来,只是她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黎祈年摇头,口吻坚定。
“行,那就恭喜你比我提前当上了父亲。”
黎祈年勾唇:“谢谢,你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