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了书房吗?"
尉迟在浴缸边缘坐下,望着她洁净的小脸:"是去过,不过想起那次我在书房,听见你在浴房摔倒,一时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话落,他的视线在水面流转几圈。
"我阑尾只剩一根,切除后就再无,尉总还要让我承受几次痛苦?"
"也有道理。"他突然探手入水,直指她手术之处,鸢也怕痒,瞬间如鱼跃出水面,水花溅洒在尉迟身上。
"你做什么!"
尉迟低头一瞧,衬衫马甲与西裤皆湿了一片,连睫毛上也挂着水珠,他挑眉看向始作俑者,仿佛在等待她的解释。
鸢也毫不内疚:"自作自受!"
"湿透了便不能再穿。"尉迟起身,一脸无奈,开始解开马甲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鸢也瞪大眼睛:"你要做什么?"
尉迟低语:"一起洗吧。"
"。。。"
她就知道他别有用心!
次日,鸢也收到顾久的信息,邀她晚上到"小金库"品酒。
鸢想想晚上无事,便答应下来,并打电话告诉尉府,今晚不必为自己准备餐食。
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她有些意外,立刻接听:"小表哥?"
"在工作吗?"果真是陈莫迁的声音。
鸢也嘴角微扬:"是的。"
"忙吗?"
"还好,有事吗?"
陈莫迁行走在医院小径,四周绿意盎然,几株玉兰花随风送香,他的嗓音中透着关切。
"这两日专心研究程念想的病情,无暇他顾,刚才听说你遇到了麻烦。。。现在可安好?"
当然是指扬州瘦马一事,鸢也轻笑,语气轻松:"没事了,早已风平浪静,你不必担心。"
陈莫迁已看过尉氏的回应,那是最好的驳斥,想也知道她应该无恙,但还是希望亲耳听到她的平安。
话题一转,鸢也说道:"你已经接收程念想了?"
"嗯,过些时日我会前往晋城为她会诊,"陈莫迁接着问道,"你需要我顺便带些什么吗?"
鸢也未加思索:"带些潮汕的特产,最好是吃的。"
陈莫迁料到她会如此,轻笑出声:"知道了。"
有病人路过,见他身着白大褂,知他是医生,特意向他问好,陈莫迁淡然回应。
鸢也听着,嘴角微翘,陈家子弟众多,唯有陈莫迁投身医学,且在医界声名鹊起,究竟是陈家基因优异,还是他天赋异禀?
不待她打趣小表哥,小表哥已先声夺人:"那三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鸢也靠在椅背上,哎呀,未曾想到,第一个询问那三张照片的人,竟是他。
对他无需隐瞒,毕竟此事他也知情,鸢也道:"就是十年前,我遇到绑匪那次,没想到还有照片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