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隐子俯下身子,对上了荆长宁垂着的眼眸,沉吟道:“小宁儿,你也莫怪为师,主要是你,的确不该偷偷跑下山。”
荆长宁咬了咬唇。
“大概,是等不及吧。”她说道,“我在后山发现了鸩羽之毒,心里就像燃起了一团火,烧得心里钝钝的痛。”
荆长宁转眸,望向圣隐子,话语定定:“我不想等了,该会的,我都学会了,圣谷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考验而已,再难我都可以去做,无非就是花的代价大了些,我不在乎。”
圣隐子沉吟片刻。
“老夫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听四周人叫他愚生,他家中无父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姨母,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姨妹。”
荆长宁略微回过神,闻言眉心轻拧。
“师父,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就把你的徒儿给卖了?”她不悦道。
圣隐子笑了笑:”婚姻之事,嫁的又不是名字,重要的是那个人的确不错。”
荆长宁沉默片刻。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她问道。
圣隐子答道:“那是一个仁义知礼的人。”
仁义知礼……吗?
……
“愚生吗?”荆长宁呢喃,“这个名字有些难听,不过听起来似乎挺蠢,那骗他退婚应当不难。”
只是……
“要是退婚,我是不是得恢复女儿身?”荆长宁问道。
圣隐子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荆长宁皱眉,轻声叹了口气。
“师父啊,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损的考验的?”她问道。
损?
的确有些损。
圣隐子笑了笑。
损吗?
损的还在后面呢。
“其实,这个灵感是那萧家小子给我的。”他说道。“他说了,你在男女之事上太过木讷,女儿家的考验自当是感情之事。”
萧嵘?
喂喂喂,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