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荆长宁从假山上砰的跳了下来,对着青草闷声地踏了几脚。
怎么想起那个瘪三一瞬间脑海中会有种奇怪的美感。
明明是脏兮兮的破烂衣服,外加一幅惹人厌的嘴脸。
呸呸呸!
她其实只是有些好奇,他为何要抢她的墨画呢?
想起那日,无论是逃跑打架也好,翻墙也罢,他在无形的动作中都对那幅墨画小心翼翼地保护着,甚至最后如果不是为了抢走那幅墨画,他也不必要在墙头摔上那么惨的一个跟头。
一种很诡异的思量从她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难道……
他们认识?
这不可能!
荆长宁揉了揉脸容,心想或许那只是巧了,自己的墨画值那么多钱,他或许只是当日跑下山时无意间听见了些闲言碎语,所以才会顺手抢了她的画的。
他不可能认识她。
不可能。
“郎君在想什么?”
黎夏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荆长宁回过神,抬眸一笑道:“我在想,我该离开丹国了,你可愿同我一起?”
黎夏一怔,愣愣挠了挠头,答道:“当然愿意。”
荆长宁脚步一跳,登上了一块假山石,目光向四处悠悠地一扫。
她扬唇,朗声道:“黎夏,关门!”
黎夏目光温柔地落在荆长宁身上,愣声应道。
神思却有些飘渺,他忽然有些好奇,这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如烈日骄阳,仿若有一种不可逼视的炽热光芒,这般肆意,却又带着水墨画般清浅逸致的韵色。
在不经意间的一个婉转,便触人心肠。
他忽然很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仿若碎泉迸溅。
黎夏,开门!黎夏,送客!黎夏,关门!黎夏,备纸墨!黎夏,黎夏,黎夏……
黎夏唇角露着温柔的笑意,问道:“郎君想要去哪?”
“去易国。”荆长宁望向黎夏,想了想,她对上了黎夏有些疑惑的神色,又加了句,“我要帮易禾当上易王。”
她这般坦诚地对着黎夏说道。
黎夏微怔,然后轻声答道:“郎君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