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有一事。”下属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段之许的脸色。
注意到他的动作后,段之许冷厉的看了一眼他,冷声道:“说吧。”
“南庙。。。。。。被一把火烧了干净。”
说完这话后,段之许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似不敢置信一般:“南庙?”
“什么叫烧了干净?”
下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听便觉得很疼。
“回主子,无人生还。”
?
南庙是段之许入京时,特意陆陆续续带进来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杀手,如今竟然无一生还?
段之许目眦俱裂,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下属。
屋子里一片寂静,哪里还有刚才的春风得意。
“主子,要不,您先出京吧?”下属小心翼翼的开口提议,这话他早就想说了。
如今他们的势力基本被覆灭,明显是司礼监做的,可是即便他们有证据又如何?
那些都是拿不到台面上的势力,若是承认,便是给司淮礼对他们动手的理由。
若是不认,也不能确定司礼监是否会对段之许暗中动手。
光是风雅楼里的这些势力,不足以将段之许护的周全。
听见他的话,段之许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一双眼眸中都是阴郁、恨意还有不甘。
他这么多年的筹谋,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他不服!不甘!
“主子,请跟随属下离开吧!”那个黑衣下属在看见他的神色后,低头恳求。
声音中已经有了焦急。
他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司礼监实在是行动迅速,并且这般的静悄悄。。。。。。
司礼监至今都是暗中将他们在京中的势力拔除,却不曾对他们动手?
许久后,段之许深呼一口气,原本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变得如往常一般的温和。
他站起身,十分淡定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无妨。”
“等了这么久,也不急。”
这话他虽说的云淡风轻,可是眼底还是怎么都隐藏不了的不甘。
京郊。
当段之许带着一众人走出官道,进入一片林子中时。
忽然感觉到周围有异动。
“主子,小心。”黑衣下属骑马走到段之许的身边,轻声提醒。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谨慎的打量着周围。
段之许自然也感受到了这里的异常,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他同样抬头看了看周围。
忽的冷笑一声:“看来有人是打算在京外处理我了!”
“出来吧,既然在这里等着,那便莫要藏着了。”段之许抬头朗声开口。
在他说话时,他身后的属下都将他包围在其中,做好防备姿势。
“主子,一会儿属下掩护您走。”黑衣下属又继续悄声道。
他知道,既然今日有人在此处等着他们,那定然会是一场硬仗。
段之许没有理会属下的话,只是继续看着周围。
他的眼中燃烧着一丝恨意。
当年他的父母也是这种境遇。
他这么多年经营势力,却还是这么容易的被司淮礼打压……
“段老板好头脑。”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莫婪骑在马上,一手握着缰绳,身体后倾,满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