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少卿赵州、左副都御史秦胡元。。。。。。”一直站在门口处的笙州,一边上前拱手,一边看着周围缓声念出名册上的人名。
他每点到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侍卫便将一个人扣下。
皇上一脸紧张的看着下面,却不敢说出一句话,嘴唇轻颤,手掌紧握。
等笙州说完后,殿中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被扣了下来,有人口中喊着不服,被笙州面无表情的一剑封喉。
司淮礼将怀里的阮思语眼睛轻轻捂着,另一只手又一下一下的轻轻拍哄:“不要看。”
他声音轻和,面色平静,好似下面发生的事都不足为道。
“好。”阮思语的脑海中闪过第一次见司淮礼时的场景,脑中一个是待自己温和纵容的司淮礼,一个便是满脸阴鸷,眉眼满的戾气,开口便是见血的司淮礼。
耳边传来他强劲的心跳声,还有他衣裳上面淡淡的兰香味,若有若无的在自己鼻腔中闪过。
这是早上自己熏香时,他一直坐在旁边耐心等着自己,无意中染上的。。。。。。
想到这,她伸手抱在他的腰间,将自己全身心的靠在他的怀里。
被捂着的眼睛,看不到殿中的场景,更感受不到有些人看向自己时的艳羡和嫉妒。
此刻不少人都看的明白,九千岁这是再次洗牌朝堂。
自从勤都一事后,朝中被换了近一半的人,如今宁王落败,燕王原以为自己能拿到过半的成算,不想今日九千岁一手压下。
看来,明日的朝堂,又要大变了。
这么看来,九千岁形同皇帝,如今的皇上不过是个傀儡。
盛王和燕王对视一眼,皆是恨意,这九千岁狼子野心,意指皇位!
如今这朝堂已经没有敢多说的人了,司淮礼看着那些人已经都被拿下,对着莫婪微微颔首:“带下去。”
“是,千岁。”
此刻已经十分明显了,坐在上首的皇上俨然空气一般。
郑妃一脸恨意的看着司淮礼,自己一时间从高位跌落,自己的儿子本是最有机会的那个,如今却被他在这个时候陷害。。。。。。
郑妃的眼眶越发的猩红,忽然抬手从自己发簪上拔下一直金簪,朝着司淮礼冲去:“奸佞,去死!”
司淮礼眼神一沉,拿着原本轻拍阮思语后背的手将那只酒杯拿起来,朝着她运气扔去。
郑妃被打倒的一瞬间,竟用尽全力将手里的金簪朝着阮思语的脸扔去。
希望能将她的脸毁掉。
“嗯。”阮思语感受到身边发生的事,朝着司淮礼的怀里钻了钻,肩膀微微瑟缩。
金簪不等扔下,便被揽月伸手接了过来。
司淮礼先是低头看了一眼阮思语,随后眼皮不抬,淡声开口:“杖杀。”
“司淮礼,你敢!”燕王一边将自己的母妃护在身后,一边厉声开口。
可那些侍卫丝毫不顾及他们的身份,强硬的将他身后的郑妃拉了出去。
“母妃!母妃!”燕王努力的想将人抢过来,却没有一丝办法。
“奸佞当道,朝中众臣懦弱无为,都该死!”郑妃被拉出去的一瞬间,嘴角不停的叫嚷着。
不管殿中如何,都没人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