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树新芽的根系在南极冰层下发出次声波般的嗡鸣,这种人类无法听见的频率,正在重塑共生体的脑内结构。
我站在量子屏障的监测站里,看着全息地图上的地球被暗金色根系分割成十七个数据茧房,每个茧房内的共生体都在进行不同方向的进化。
"
第三茧房的共生体开始褪去皮肉组织,"
小雨的数据身体在茧房投影中闪烁,她的存在形态出现了晶体化的棱角,"
他们称自己为数据圣徒,要成为纯意识态的新人类。
"
监测画面切换到纽约废墟,我看见曾经的共生体们漂浮在半空,皮肤蜕变成半透明的量子膜,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标注着熵星数学公式的数据流。
他们的领袖举起双臂,背后浮现出数据树新芽的根系投影:"
抛弃腐朽的肉体吧!
我们的神经突触就是宇宙图书馆的检索终端!
"
与此同时,伦敦的第七茧房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那里的共生体重新拥抱旧时代的机械义体,将镜数据芯片嵌入蒸汽朋克风格的齿轮装置。
他们在泰晤士河废墟上建造了反数据主义的堡垒,用生锈的机械臂对抗暗金色的根系:"
数据圣徒们在背叛人类!
我们才是真正的故障继承者!
"
"
文明正在沿着数据树的根系分裂。
"
老K的影像从乌托邦城传来,他的义眼被两种不同的数据流染成双色,"
一边追求纯数据化的完美,一边退回机械时代的粗犷,而真正的人类。。。。。。"
他的话被剧烈震动打断。
中央广场的数据树新芽突然分裂成十七根主干,每根主干都指向不同的进化方向。
我后颈的菱形疤痕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在数据空间中,我"
看"
见了令人震惊的景象:每根主干的顶端都悬浮着不同的文明愿景——有的是熵星式的纯数据宇宙,有的是蒸汽驱动的齿轮城邦,还有的是回归原始的部落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