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稷目光一闪。嵇申扯动唇角:&ldo;你认识扶襄?&rdo;&ldo;我们共侍一夫。&rdo;噗‐‐扶稷一口茶含吞不住,喷出口外。嵇申瞥他一眼,道:&ldo;云宓果然是扶襄么?&rdo;奢城儿察言观色,心中好是欢乐:&ldo;阁下这下放心了罢?&rdo;&ldo;继续。&rdo;&ldo;遵命。&rdo;她笑容可掬,&ldo;阁下对自己的下一步早有规划,但两位至亲骨ròu的公主却不能弃之不顾,小女子为两位公主提供容身之所并保护她们的安全,作为交换条件,阁下将所匿的王室财富分小女子一杯羹。&rdo;&ldo;我凭什么要相信你?&rdo;奢城儿掩额摇头:&ldo;又让扶稷给料中了。扶襄说,阁下多疑善变,为取得阁下的信任,可将两位公主安排与嵇辰公主同住,而保护她们的,则是梁贞……更准确的说,是嵇真公主。虽然她们姐妹以前多有嫌隙,但如今落难,一家人总是好过与陌生人,打打闹闹日子也好打发不是?&rdo;嵇申稍稍思索,问:&ldo;你说的是……辰儿?辰儿在扶襄手中?&rdo;&ldo;感情您只听到了以为爱女的名字么?真公主会哭泣的哦。&rdo;&ldo;……真公主?&rdo;&ldo;就是那位被送出宫夭折的可怜公主,她非但侥幸活了下来,而且生的活色生香,妖艳迷人,还有一身不同凡响的武功,正是她协助扶襄将嵇辰由原云王的控制下救了出来。&rdo;觎见前越王阁下满面的半惊半疑,她再作补充,&ldo;一旦与阁下协议达成,前来接两位公主前往安安身之所,正是嵇真。&rdo;纵算亲情淡薄,早以为死去的女儿尚在人世的消息也足够震惊,嵇申好半晌的静默过后,方回过神来道:&ldo;把真儿领来见我,见到她后,我自会相信你们。&rdo;&ldo;于我倒没什么不可以,还要看真公主想不想与阁下父女重逢。&rdo;&ldo;不见到她,我又如何将女儿托付?&rdo;&ldo;好呗,本小姐这就去问问真公主的意见,暂且别过。&rdo;奢城儿拭了拭手,施施然离座,冷不丁又想起了一事,回过头叮嘱,&ldo;此处不宜久留,几位还是尽早离开,不用担心,无论你们到了哪里,本小姐都能扎到。&rdo;这小女子,恁是自信,恁是狂妄,不得了,不得了。扶稷含笑挥手相送。&ldo;扶先生怎么看?&rdo;嵇申问。&ldo;扶门四使的容身之处遍布天下,多不胜数,如果公主由他们安置,想来是最妥当的。&rdo;&ldo;扶襄竟做了原国的王后么?&rdo;嵇申语声飘忽。扶稷莞尔:&ldo;起步的基石罢了。&rdo;&ldo;当初……&rdo;罢了,当着是罢了。他轻笑:&ldo;还以为未来天下只能是嵇释与左丘无俦的口食之争,没想到扶襄横空出世,似乎是越来越精彩了呢?&rdo;十日后,奢城儿携梁贞找到了嵇申父女的藏身处。随后不久,扶襄寻到了前越王财产的藏匿处。扶襄一0八、风驰电掣天光没(下)&ldo;就算是为了他的两个女儿,也太慷慨了些,他想做什么?&rdo;扶粤嗤道。原、越交界,一座香火清淡的道观内,地内另有洞天,十几箱珍珠美玉黄金白银璀璨夺目。扶襄拈起一片金叶,借着灯光看清了上面镌刻的小字&ldo;越祥历二十年&rdo;,道:&ldo;扶门的内册上记载,越王登基前曾在南疆领兵数载,驻营地就在距此不足百里之处,这个地方想必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这点财产不过是当年的一些积攒。于嵇申来说,无关痛痒。&rdo;&ldo;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么?&rdo;&ldo;那种事哪用得着一位王子去做?各级地方官们的孝敬足矣。&rdo;扶襄将两串珠子分别挂上自己与扶粤脖颈,&ldo;当了这两个东西,五千兄弟本月的饷有了。&rdo;&ldo;驮运的这么多的东西,再是如何的乔装,也很难不惊动四方,仅是这沿路的山贼……&rdo;&ldo;用它作甚?在这放了这么多年都是安然无事,继续放着呗。&rdo;&ldo;怎么可能?&rdo;扶粤柳眉拧结,&ldo;若是嵇申出尔反尔,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形下偷梁换柱,到时我们要拿什么养军?&rdo;扶襄&ldo;噗嗤&rdo;泛笑:&ldo;你对他的信任为零呐。&rdo;&ldo;扶粤美眸气:&ldo;我在说正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