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帘拉着。
院外头的玫瑰一个个被吹倒了,上面的雨珠滴滴答答,好像怎么都不能从花瓣里流干净,院子里的泥土更是泥泞。
当初黎因扎好的木篱笆也被吹倒了许多,砸在开败的玫瑰枝上压倒。
黎因抱着衬衫全都咬湿,晕过去还在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窝在裴长忌的怀里一抽一抽,哽咽的说:“不。。。不走,不。。不许走。。。”
裴长忌伸出食指,在他跳动的眼睑肌肤上轻点擦去眼泪:“要上药,乖。”
黎因不肯,粘人的很。
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少年没见过了似得,黎因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黎因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嗅信息素的香,湿漉漉的呼气在他颈间动脉上徘徊。
哄睡了,他嘴里还含着缓心的药片。
这时候门铃才响,连宋闻不到,秦亚东进门:“。。。。。操!”
裴长忌披着一件衬衫:“上来,他发烧了。”
omega到底没力气,这一个半小时裴长忌身上连个抓痕都没有,反而黎因哭湿了两件衬衫,兔子尾巴像从海里捞出来似得,都不蓬松了。
黎因被裹的严严实实,怀里抱着裴长忌今天刚脱下来的衬衫,面色绯红,眼神雾蒙蒙。
进了卧室他还盯着秦亚东看,乖乖的说:“哥哥好。。。”
声不是哑,是软,都软成水了。
“行了,别叫了,真要死了。”秦亚东捏捏突突跳的太阳穴,戴上口罩防止黎因的味道继续侵神经。
黎因更像是喝多了,打了饱嗝,抽抽搭搭的掉眼泪要裴长忌抱。
怀里的衬衫味道没有刚才嘴里的味道香。
秦亚东刚要掀杯子,裴长忌护短似得压住:“看不出来怎么了吗?”
“大哥,你以为我眼睛X光啊?我要检查他生殖腔。”秦亚东说:“你给他上药没。”
“嗯。”裴长忌:“你不是说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永久标记,刚才有安全措施。”
秦亚东:“。。。。。还挺尊医嘱,发烧了,应该是单纯身子差,他除了筑巢还有别的反应没。”
“现在算不算?”裴长忌松开人。
黎因都没力气了,还是要钻回到他怀里,眼巴巴睁着眼看裴长忌,湿漉漉的目光又勾人。
裴长忌魂都要被勾走了。
家里养一个太萌的老婆真会随时被萌出鼻血的错觉,他摸摸鼻尖,还好,还没喷鼻血。
只要现在裴长忌现在放手不抱他,黎因就要不高兴的哭哭,掉小珍珠。
他的嘴还肿着,嘴角微微被扯开了些,动一动过一会儿还痛。
今天的情况突然。
裴长忌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自己家小宝分开一天忽然变得黏糊人起来。
秦亚东蹲下身像哄小孩似得:“让连宋哥哥抱你一会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连宋:还有这种好事?
裴长忌:“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