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维阿坦瞅准那道黑影,一脚踢了上去。
黑猫被踢到了墙上,蹬着墙倏尔反跃到了他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他的脸。
“嘶!”
黑金色的军帽落到了地上,黑发特工低下头,捂住自己被抓破的脸,缓缓抬起双眼。
他有一双猩红色的双瞳,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如同某种冷血动物一般阴暗危险。
“我说了,雷蒙德先生的宠物比较凶悍。”达伦·拉尔夫语气淡定。
雷维阿坦冷眼看着从众人的腿脚缝隙中逃出去的黑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放了下手,脸庞上多了两道被猫抓出来的深刻爪痕,从眼角一直到鼻梁,正往外溢出血丝。
“……看来确实是一只凶残的猫。”他意味深长地说着,偏过头,看向那银色的猫笼。
猫笼上方的钢筋被严重扭曲,朝外拱起,形成了一个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手臂通过的缺口。
雷维阿坦走上前,用手试探着掰了掰那些扭曲的栅栏,但特制的钢筋依然纹丝不动。
他的目光往上移动,落在了房间顶部的天窗上。
天窗半开着,有风从外面流进来。
这里是公寓顶层,有十几层楼高,从这里摔下去,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活的。
“长官,房间已经全都搜查过了,没有什么收获。”一名特工穿过人群,来到他的身旁,低声道。
雷维阿坦转过身,“看来拉尔夫先生早就预料到了我今天要来。”
“说笑了,戴维尔探员突然登门拜访,我们哪有什么时间准备——不过就像我说的,雷蒙德大人本就是清白的。”达伦语气自然。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拉尔夫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
雷维阿坦从身后掏出了一副手铐,在手中晃了晃。
……
塞克塔斯从顶楼外沿跳到了自己房间的露台上。
感谢那个疑心病死重的上司将他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房间的正下方。
他喘了口气,然后从露台回到房间里面,打开衣柜里的保险箱,拿起趁手的武器检查了一下弹夹,然后反手塞到自己腰侧的武器夹上。
再然后,他看向那把被留在最下方的黑色伯-莱塔。
一些令人头脑发热的回忆浮上心头。
青年晃了晃脑袋,像是想就这样将那些让他分心的旎念挥散。
他沉思了片刻,还是拿起了那把枪,塞到了腰后。
他避开耳目,从应急通道来到了地下室,骑上自己的摩托,拧动油门冲了出去。
……
达伦坐在黑色运押车的后座,被银色手铐铐住的双手安静地放在大腿上。
他看着面前的两名国安局特工。
坐在他面前的有一男一女,其中在他正对面坐着是一位女性特工,她扎着一头干练的高马尾,穿着黑金色的鸢尾花军装制服,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达伦忽然开口道。
“……”女人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