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祖年事已高,他睡着了,就是累,就是不能叫醒,就是不能惊扰到。
皇上怕他着凉,特意命福公公安排轿辇送姜医祖回府。
宫门外,玉婉眼见姜院首洋洋自得,想登上轿辇以照顾之名同乘。
玉婉忍不住讽刺两句,
“我师父乃国之瑰宝,受此礼遇,实属应当。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姜院首真好命。
投胎是门学问,你我都深谙其道呀。
我呢,更是好运,原本是您的晚辈,结果……恍惚之间,你我平辈。
可我叫你师兄,不妥,师父说只有我一个徒弟。
叫大哥好了,姜老大哥!”
姜院首六十开外,孙女都比玉婉年长。
“郡主自重。”
姜院首板起脸,一脸不耐烦。
玉婉不急不缓,
“跪下。
见到本郡主为何不礼拜?太医最高三品官,姜院首几品?礼义廉耻,还需本郡主教你不成?”
姜院首倍感意外!
玉婉竟敢对他发难。
长点脑子的人都不会!
他可是姜医祖的长子!
医圣传人!
玉婉轻笑,
“我连皇后都敢得罪,崔发都敢斩杀,怕你个光明磊落,做事循规蹈矩的大夫?笑话!
你敢为难我,我定让你永生难忘!”
玉婉给小太监使眼色。
小太监谄媚,
“姜大人对不住了。”
两个小太监按住姜院首肩膀,一人抬脚踹他膝盖。
姜院首双膝弯曲,跪在地上,被按住肩膀挣脱不开,
“你们竟敢如此待我!
我要禀明圣上。”
小太监谄笑,
“姜大人,给郡主磕头是臣子应尽得本分。
您不懂,奴才们教您。”
按着他的头贴在地上。